我二话不说，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了她脚边的地上。
“规矩？”我冷笑，“我的话，就是规矩。谁再多说一个字，今天的早饭就别吃了。”
那婆子吓得一缩脖子，再也不敢说话。
“秦筝！”
“在！”
“交给你了。给我往死里练。谁要是晕倒了，就用冷水泼醒，继续练！”
秦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她压抑了太久了。
“是，母亲！”她领了命，走上前。
“所有人，绕着演武场，跑十圈！跑不完的，不许吃饭！”
哀嚎声，此起彼伏。
这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别说十圈，一圈都够她们呛的。
但我的鞭子，就悬在她们头顶。
我看着她们一个个跑得东倒西歪，气喘吁吁，甚至有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我没有心软。
我知道，想让一群绵羊变成豺狼，第一步，就是要先撕碎她们身上那层温暖舒适的羊皮。
过程，注定是痛苦的。
就在这时，演武场外传来一阵喧哗。
我的四个好儿子来了。
“母亲！您这是在做什么？胡闹！简直是胡闹！”老大赵文彬气得脸都白了。
“你们来干什么？男人的演武场，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我反唇相讥。
“我们再不来，这家就要被您给拆了！”老二赵文瑞嚷嚷道，“您看看，您把她们都折腾成什么样了？”
我看了看场上。
林婉娘跑在最前面，她虽然体力不支，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韧劲。
钱秀秀最聪明，她调整着呼吸，跑得不快，但很稳。
苏云笺最惨，她本来就体弱，跑了两圈就吐了，现在正扶着墙，脸色惨白。
秦筝在她身边，一边监督其他人，一边用自己的节奏带着她，没让她掉队。
“我折腾她们？”我笑了，“我这是在救她们！也是在救你们！”
我指着京城的方向。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的皇帝，是个只知道炼丹修道的昏君？朝堂上，奸臣当道，民不聊生。边关，战事吃紧，流寇四起。这个天下，早就烂到了根子里了。”
“你们以为，镇国公府这块匾，还能保你们多久？”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等到天下大乱，我们这一家子，就是别人砧板上的肉！”
“与其等着被人宰割，不如，我们自己，拿起刀来！”
我的四个儿子，都被我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给说懵了。
“母亲……您……您是想造反？”老三赵文修咳着嗽，不敢相信地问。
“对！”我承认得干脆利落，“我就是要造反！”
“我要把那个狗屁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
“我要，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新王朝！”
“一个，女人，也能封侯拜将，也能指点江山的，新王朝！”
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演武场上。
那些正在奔跑的女人们，都停下了脚步，震惊地看着我。
她们的眼神里，有恐惧，有不可思议。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压抑了千百年的火种，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的，光芒！
4
我的造反宣言，像一颗惊雷，在国公府炸开。
最先有反应的，不是我那些没用的儿子，而是三儿媳，苏云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