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贝说她是我的忠实读者，却在我手机上装了定位软件。
她甜甜地笑着：“学长，你昨天为什么和舞蹈系的女生说了三分钟话？”
我原以为这只是学妹对学长的崇拜，直到发现她日记里写满了我的日常。
“九月二十四日，文翔又对别人笑了，好想把他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当我试图疏远她时，她拿着美工刀在我面前割腕：“学长，要是你离开，下次就是这里了。”
我看着她流血的手腕，竟然莫名感到兴奋。
1
九月的上海艺术大学，梧桐叶刚染上一点淡黄。
下午的动画理论课枯燥得让人发困，我支着下巴，视线飘向窗外。
几个舞蹈系的女生穿着紧身练功服从教学楼前走过，身姿曼妙得像一群天鹅。
“看够了吗，文翔学长？”旁边传来轻笑声。
我回过神来，发现坐在旁边的艺贝正托着腮看我，大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欣赏美是人的本能。”我耸耸肩，压低声音，“就像欣赏你一样，艺贝同学。”
她脸微微泛红，伸手在我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讨厌，又来了。”
教授在讲台上咳嗽一声，我们同时坐直身子，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
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还停留在我侧脸上，灼热得像夏末的阳光。
下课铃刚响，我就被艺贝拉住了衣袖。
“学长，今天我在图书馆看到一本很棒的漫画，觉得特别适合你做参考。”她眨着眼睛，语气充满期待，“一起去看看吗？”
我看了眼手机，离兼职还有两小时：“行啊，反正我也没事。”
她立刻笑开了，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
艺贝是比我小一届的学妹，三个月前在一次社团招新会上认识。
当时她说是我的“忠实读者”，因为我大一时自费出版的那本短篇漫画集而记住了我的名字。
有这样的漂亮学妹崇拜，哪个男生会拒绝？
去图书馆的路上，我刻意讲了个略带颜色的笑话。
艺贝笑得前仰后合，引来几个路过的同学侧目。
“学长，你真是坏死了！”她捶了下我的肩膀，但手很快又缠回我的臂弯，抓得更紧了。
图书馆四楼艺术书库人很少，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划出斑马纹似的条纹。
艺贝轻车熟路地走到最里面的书架，抽出一本装帧精美的画册。
“你看，这个画风是不是和你有点类似？”她翻开画册，手指轻轻划过页面。
我凑近看，确实是我喜欢的风格。但更让我分心的是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以及她靠我极近时呼在耳边的热气。
“嗯，很不错。”我有些心不在焉。
她突然转头，嘴唇几乎擦过我的脸颊：“学长，你昨天下午去哪了？我发消息你都没回。”
“昨天？在宿舍赶稿啊。”我稍稍后仰，和她拉开一点距离，“手机静音了，没看到。”
“是吗？”她歪着头，“可我好像在西门那边的咖啡厅看到一个人很像你，还和一个舞蹈系的女生在一起。”
我心里一惊。昨天确实和舞蹈系的林雨涵喝了杯咖啡，讨论她委托我画的插画。但艺贝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