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空积蓄，给婆婆盖了养老房。
新房落成那天，十年不回村的小姑子开着豪车回来了。
她当着我的面，直接换了门锁。
“嫂子，这房是我妈的名字，以后我住了。”
我冷笑一声，拿出房产证：“你看清楚，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01
新房的院墙上，还挂着庆贺的红绸。
空气里飘着新水泥和石灰的味道，混着泥土的腥气，本该是丰收和安定的气息。
我站在这栋花了我和丈夫李浩所有积蓄，甚至还搭上了我全部婚前存款盖起来的二层小楼前，手里却攥着一把刚被换下来的、冰冷的旧锁芯。
我的小姑子，李莉，那个十年没回过村子，只在电话里偶尔施舍几句问候的女人，此刻正抱着手臂，用一种审视战利品的目光打量着这栋房子。
她身后那辆黑色的宝马，在乡下土路的映衬下，像一只闯入鸡窝的孔雀，张扬又怪异。
“嫂子，看什么呢？”
李莉转过头，脸上是那种我见惯了的、属于她们李家人的得意。
“这房子盖得真不错，我妈以后住着舒坦。”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房子是她一砖一瓦盖起来的。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看着她身上那件据说上万块的大衣。
十年了，她第一次回家，不是为了看她那个日夜念叨她的妈，而是为了这栋新房。
婆婆王秀英就站在李莉旁边，一脸谄媚的笑，搓着手，活像个得了赏赐的下人。
“莉莉啊，你喜欢就好，妈就盼着你回来住。”
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女儿的疼爱，对我这个掏钱盖房的儿媳，却连一个正眼都欠奉。
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冬天的井水里，一寸寸地凉下去。
“嫂子，这房是我妈的名字，以后我住了。”
李莉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轻飘飘的，像是在通知我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终于笑了。
不是温婉贤惠的笑，而是带着一股子冷意的、嘲弄的笑。
“你说，这房是谁的名字？”
我往前走了一步，从随身的包里，慢慢地拿出那个红色的本子。
在午后刺眼的阳光下，房产证三个烫金大字，晃得人眼睛疼。
我把它摊开，直接递到李莉和王秀英的面前。
“你看清楚，户主那一栏，写的是谁的名字？”
李莉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了。
王秀英也凑过来看，当她看清上面“林晚”两个字时，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林晚！你个贱人！你耍我！”
王秀英最先反应过来，尖利的声音划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她一巴掌朝我脸上扇过来。
我侧身躲开，多年的隐忍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妈，说话最好想清楚。”我的声音不大，却冷的像冰，“这房子从设计图到一根钉子，都是我花的钱，是我林晚的婚前财产。写我的名字，天经地义。”
“放屁！”李莉也回过神，一把抢过房产证想撕掉，却发现那本子坚韧得很。
她气急败坏地把房产证摔在地上。
“这是给我妈盖的养老房！就该是我妈的！你安的什么心？你早就防着我们了是不是！”
她的质问声嘶力竭，仿佛我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强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