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喉咙发干，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陈经理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他走到床边，低头审视着阿明，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你的好奇心，给我们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不过，也让我们注意到，你的‘感知阈值’似乎比一般人要敏锐。能察觉到初级屏蔽下的记忆逸散波动，很有趣。”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透明平板，手指在上面滑动了几下，调出阿明的资料：“自由职业设计师，近期经济窘迫，多次在当铺外围徘徊，但始终没有踏入。有较强的警惕心和……嗯，某种不合时宜的同情心。”
“你们……想干什么？”阿明终于挤出一点声音。
“别紧张，阿明先生。”陈经理收起平板，笑容不变，“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事实上，我们或许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机会。一个摆脱眼前困境，甚至获得远超你想象报酬的机会。”
他指了指房间四周：“你看到的，只是我们业务中很小的一部分。记忆，尤其是高浓度的情感记忆，是未来社会最宝贵的资源之一。痛苦、绝望、悲伤……这些被普通人视为负担的情绪，在特定的技术处理下，可以转化为极致的体验、警示的样本，甚至是……创作的源泉。我们的客户，遍布全球各个领域的高净值人群，他们渴望理解人性的复杂边界，需要这些‘原始材料’来丰富他们的认知，或者，仅仅是寻求一种……安全的刺激。”
“所以，你们就把别人的痛苦当成商品？还把活人当成生产原料？”阿明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陈经理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语气依旧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