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看到的。”
车门关上，隔绝了他那张扭曲的俊脸。车子启动，汇入车流。后视镜里，他依然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了的雕像。
真爽。
第一场戏，落幕。效果不错。
我没回之前和他同居的公寓，那里的一切都让我恶心。也没去我那个半死不活的小画廊。司机按照我报的地址，将车开到了城北一个安保极其严密的高档公寓小区。
“天誉府”。京城顶级的豪宅之一，林家旗下的产业。顶层复式，我名下的房产之一，空置多年。
指纹锁识别成功，厚重的防盗门无声滑开。几百平的空间，视野开阔，装修是极简的冷淡风，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氛，是提前安排好的佣人打扫整理的。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繁华。曾经，我觉得这里的冰冷没有人间烟火气，宁愿挤在郑唯安那个虽然豪华却总让我觉得寄人篱下的公寓里。
现在才知道，属于自己的地盘，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手机震动，是郑唯安。
接连十几条信息，从最初的威胁质问，到后面的烦躁不耐，最后一条是：“林蔓儿，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立刻告诉我你在哪！”
我看完，直接拉黑了他的号码。
世界彻底清净。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忙碌且充实。
首先，联系了欧洲最好的医疗团队，敲定了后续的祛疤治疗方案。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但我眼皮都没眨一下。林家的女儿，最不缺的就是钱。
其次，我那个小画廊，以前只是我用来打发时间、证明自己“独立”的玩具，现在，我要让它变成我杀回这个圈子的第一把刀。
我亲自重新设计装修方案，定位高端当代艺术，动用林家的人脉和资源，联系国内外有潜力的新锐艺术家，筹备一场足以震动京城的开幕展。我要让“蔓·艺术空间”这个名字，不再是郑唯安附属品的笑谈，而是真正的行业新贵。
当然，我没忘记关注郑唯安和叶清欢的动向。
手下递来的资料很详细。叶清欢，国外知名音乐学院毕业，钢琴家，在国外小有名气，这次回国，据说是受聘于国家大剧院，有一场重要的独奏音乐会。
而她回国的时机，巧得令人玩味。正是在郑氏集团一个重要跨国合作项目进入关键谈判期的时候。郑唯安最近频繁出入大剧院，和高层会面，显然是想借叶清欢的演出，打造企业文化形象，为合作造势。
资料里还附了几张偷拍的照片。一张是郑唯安和叶清欢在剧院门口，他微微侧身，姿态保护，叶清欢仰头对他笑着，风吹起她的长发，画面唯美得像偶像剧海报。另一张，是郑唯安深夜送叶清欢回酒店，在门口，叶清欢似乎崴了一下脚，郑唯安伸手扶住她的腰，两人靠得极近。
我看着照片，心脏已经不会疼了，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郑唯安，你一边放不下你的白月光，一边又舍不得我这个呼之即来的替身。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机会很快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