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姐!我们立刻去办!”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郑唯安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他眼里那个为了钱留在他身边、无父无母、柔弱可欺的林蔓儿,其实是京城林家失踪了五年的独女。
五年前,我因为抗拒家族联姻,和父亲大吵一架后负气出走,隐姓埋名,想证明没有家族我也能活得很好。
结果,活成了别人的替身。
真是讽刺。
不过,游戏该结束了。
郑唯安,叶清欢。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从枕头下摸出那枚我一直贴身戴着的、看似普通的铂金素戒——这是林家继承人的信物,也是调动庞大资源的密钥。
轻轻摩挲着戒指内侧繁复的家族徽章,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替身剧本,我演腻了。
现在,该换我来执笔了。
郑唯安,好好看着,你亲手弄丢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章:第一场戏,请多指教
出院那天,郑唯安还是来了。
他开着他那辆嚣张的黑色库里南,停在医院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像是施舍给我莫大的恩典。他靠在车门上,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大衣,神色恢复了惯有的冷峻和掌控感,仿佛前几天病房里那个失态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
见我出来,自己拎着个简单的行李袋,他眉头微蹙,伸手过来要接:“东西给我。上车。”
语气自然得好像我们之间那场决绝的分手从未发生。
我侧身避开他的手,没看他,径直走向路边。手机软件叫的车刚好到了。
拉开车门的那一刻,手腕被他用力攥住。
“林蔓儿,”他压着怒气,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去。”
我回头,平静地看他。阳光很好,照得他轮廓分明,确实有让无数女人飞蛾扑火的资本。可惜,我现在嫌脏。
“郑先生,”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毫无温度的微笑,“我们好像已经分手了。请你自重。”
“分手?”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力道收紧,攥得我生疼,“我同意了吗?林蔓儿,别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我挑眉,终于正眼看他,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怜悯,“什么身份?是你每月打钱圈养的金丝雀?还是你喝醉后抱着喊‘清欢’的替身?”
他脸色猛地一变,眼神骤然锐利:“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已经红了一圈,“郑唯安,五年了,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可我没想到,你连狗都不如。”
这话说得极重,带着淬了毒的恨意。
他显然被激怒了,额角青筋跳了跳,眼神阴沉得可怕:“林蔓儿,你别给脸不要脸!离开我,你以为你能活下去?你那个破画廊,要不是我……”
“不劳郑总费心。”我打断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关门前,丢给他最后一句,“我的画廊,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了。至于我能不能活下去……”
我顿了顿,迎上他难以置信的目光,嫣然一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