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睁开眼,转头死死盯着门口。
接着,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晃了进来。他反手关了门,动作熟练得像回家一样。
我吓得屏住呼吸,假装睡着。
风衣男并没有说话,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接着,走到另一张床坐下,从怀里掏出火柴,嚓一声,点着了桌面那盏油灯。
火苗跳起,我透过睫毛缝看清了他的脸。
瓜子脸,帅得有点过分,就是脸色很苍白,跟刷了乳胶漆那样。
突然,他看向我,打量了我一下。我心脏狂跳,双腿在被子里发抖。
一个大男人被吓得快要尿出来了。
结果人家拿我当空气,他掏出一本笔记,拿出钢笔在上面刷刷刷,写得飞快。
我眯着眼去瞄,纸上第一行字差点把我魂吓飞:
张滔,男,三十四岁,钝器击打太阳穴,死亡时间0点10分。
这是在写我?这操作给我吓得瞬间清醒了。
我想翻身起床,却发现身体像是被钉着了,连手指都动不了。
没多久,风衣男写完了,他合上笔记,看着我,嘴角慢慢上扬。
我靠,你拔叔附体啊!
没等我挣扎,他伸手过来,手里多了什么东西,猛地往我头上袭来。
我眼前一片模糊,心脏骤停耳边只剩怀表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
随后,世界黑了。
2
再次睁眼,我猛地坐起来,一把摸了摸脑袋,幸好还在。
整个身体没啥毛病,就是太阳穴那里隐隐作痛,仿佛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不是梦。
我四处摸寻,想找出手机,手机却在这时屏幕亮起。
上面时间停住了,秒数一动不动,跟死机差不多。戳了半天没反应,我只好放弃了。
我掀开被,下了床。环顾四周,风衣男不见了,油灯也不见了,连床底的怀表也不见了。
整个房间像是被保洁阿姨连夜打扫过,干净得让我怀疑人生。
我冲到门口,拧开门,探头往外看。
外面还是乌漆嘛黑的,走廊的灯像电压不稳似的,一直在闪跳。
我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人回应,连回声都懒得理我。
我退回房间,顺手关门。刚一关上,耳边就响起了滴答的声音。
我一下子转过头,发现写字桌上多了只怀表,是原来看到的那只。
怀表的秒针还是倒着走的。我试探性地想去摸,看看还会不会被弹回了。
果不其然,我的手在距离几厘米的时候就被弹了回来。
我气笑了,既然不让摸,那老子跑总行了吧。
我回到床边,掀开箱子,把衣服全翻出来,想找件防身的。
结果翻出来一张泛黄便签,上面写着:别费劲,你跑不了。
我捏着便签,手抖了起来。
什么时候放的?我这箱子有密码才能开,一路上都看管得好好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居然被人塞了纸条。
我强迫自己冷静,项目经理的基本素养:遇事不决,先列风险。
现在的情况是,时间卡在了这一时间段,风衣男随时会刷新,周围有空气墙,而且老子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