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林队。”周志国和苏芮点点头，各自忙碌去了。
第三章 废弃工厂的线索
东郊红星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锁芯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打开过了。周志国带着两名警员，用撬棍撬开了大锁，推开铁门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惊得周围的麻雀扑棱棱地飞走。
工厂里面一片荒芜，杂草长得比人还高，缠绕着废弃的机器设备。生锈的钢管、破碎的玻璃、腐烂的木板散落一地，踩上去发出“咔嚓”的声响。寒风穿过空旷的厂房，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林队说，汇款单上的地址就是这里，我们仔细搜，特别是那些还能遮风挡雨的车间。”周志国掏出手机，对照着地址，“上面写的是三号车间，应该就在前面。”
三名警员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杂草丛，来到三号车间门口。车间的大门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两边的门框，上面还挂着几块破碎的帆布，被风吹得来回晃动。走进车间，一股霉味和铁锈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紧眉头。
车间里堆放着大量废弃的零件和工具，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机器，外壳已经生锈，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周志国打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扫过，突然，他注意到机器旁边的地面上，有一个新鲜的脚印，脚印上还沾着些许未融化的雪。
“这里有人来过！”周志国压低声音，对两名警员做了个手势，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脚印的方向走去。脚印一直延伸到车间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用木板隔开的小房间，木板上有一道缝隙，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周志国示意两名警员守住门口，自己则慢慢靠近小房间，透过缝隙往里看。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盏台灯，灯光昏黄，照亮了桌面上的几张纸。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一支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周志国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木板门，大喝一声：“不许动！警察！”
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僵，然后缓缓转过身来。他大概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浑浊，但在看到周志国的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笔。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正在调查一起命案。”周志国拿出证件，“三个月前，你是不是用‘李建国’的名字，给陈怀安汇了五万块钱？”
男人听到“陈怀安”和“五万块钱”这两个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跟我们回局里一趟，配合调查。”周志国示意两名警员上前，将男人控制住。
男人没有反抗，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在带他离开的时候，周志国注意到桌子上的纸上，画着和陈怀安日记里一样的红色符号，还有几行字，像是某种计划。他把纸收起来，作为证物带回了市局。
回到市局，林砚立刻对男人进行了审讯。审讯室里灯光惨白，桌子上放着从工厂带回的纸和陈怀安的日记。男人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