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安，我回来了。”
“你这个替身，也该退场了。”
他的白月光笑着对我说。
我看向那个男人，是他把我当替身，脸上带着愧疚，却选择沉默。
呵。
你以为我是个任你摆布的赝品？
你不知道，我这张脸和你心上人有七分像，正是我的筹码。
1
“姐，别管我了！”
弟弟顾晓峰在病床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对我吼道。
“三万块！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你别为我……”
鲜血瞬间染红床单。
我扑过去按住他的手，医生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家属是怎么看的？再这么折腾，神仙也救不了！”
三万块！1982年的三万块，足以将我们这对刚从乡下进城的姐弟俩，压垮一百次。
我按着弟弟的手，眼泪模糊视线。
上辈子，他放弃治疗，最终身体死在我的怀里。
不！
重来一世，我绝不放手！
一个男人名字在我脑中浮现，那是我上辈子恨之入骨，又是唯一救命稻草——周聿安。
那男人把我当成金丝雀。
我把口袋里仅有的十二块钱塞给邻床一位大婶，哑着嗓子拜托她。
“大婶，求您帮我看着他，我马上回来！”
说完，我冲出医院，直奔国营机械厂。
厂门口，周聿安正被一群干部簇拥着，讨论着技术革新。
他穿着一身中山装，头发梳得整齐，与周围人群都不一样。
就是他！
我冲破人群，在他面前“噗通”一声，跪下。
“周厂长，求你救救我弟弟！”
我的出现，打断周聿安说话，他眼神充满厌恶看着我。
“你是谁？保安！把她给我拖出去！”
两个保安立马上前架住我的胳膊，我拼命挣扎，对他喊道。
“我叫顾晓梅！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借我三万块！”
就在我被拖拽着，周聿安的目光猛地定格在我脸上。
那是一种带着震惊、痛苦和迷茫的复杂眼神。
他挥了挥手，示意保安停下。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蹲下身，轻声问。
“你……认识林雨薇吗？”
我心跳乱了一拍。
我迎着他探究目光，指甲掐进掌心，清晰回答。
“我不认识。”
我又补充道。
“但只要你救我弟弟，我可以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2
周聿安站起身，打量我。
“跟我来。”
他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
周围的干部们投向我的目光充满鄙夷和揣测。
我顾不上这些，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他身后。
我们穿过厂区，走进一栋办公楼。
他的办公室在三楼，办公室很大，一张办公桌，一排书架，地上铺着地毯。
他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崭新的“大团结”，丢在桌上。
那钞票堆成一座小山，看得我眼疼。
“三万，一分不少。”
他说话冷淡。
“说吧，你的条件。”
我盯着那笔钱，那是晓峰的命。
我深吸一口气。
“我弟弟的手术费。只要你肯出这笔钱，我……”
“你要做的不是这个。”
他打断我，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和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