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死寂一片。
“妈的!以为缩头乌龟就没事了?”为首的壮汉,脸上有一道疤,狞笑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抬脚,狠狠踹在门锁的位置!
“砰——咔嚓!”
一声巨响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声音。那扇本就老旧的木门应声而开!狠狠撞在后面的墙上。
几个壮汉一拥而入。
狭小的房间里顷刻间鸡飞狗跳!
“邝彪!滚出来!”
“操!躲床底下?给老子揪出来!”
“搜!看有没有值钱的玩意儿!”
翻箱倒柜声、怒骂声、女人惊恐的尖叫(似乎是隔壁租客)、稀里哗啦东西被砸烂的声音……乱成一团。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钱…钱我一定还!”邝彪杀猪般的嚎叫终于响了起来,充满了绝望的恐惧。
“还?拿你妈屁眼还?合同呢!白纸黑字!三天!连本带利十一万七千八!钱呢?!”疤脸男的吼声震得屋顶嗡嗡响。
“我…我没有…房子!我那房子!押给你们!求你们再宽限几天!我去弄钱!一定弄到!”邝彪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哀求。
“房子?”疤脸男似乎嗤笑了一声,“就你那破狗窝?够填个零头吗?行!房本呢?拿出来!今天不签抵押书,老子把你胳膊腿都卸了当利息!”
又是一阵混乱的拉扯、咒骂和邝彪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楼道里弥漫着暴力的气息,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
没人注意。
楼下,那辆半新不旧的轿车静静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一条缝隙。戎铮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栋喧嚣的筒子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