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了学他的志愿书,没偷没抢,就趁校长上厕所,换了张纸。
他搂着我说“娶你”那晚,行李箱里塞着和校花的双人机票。
后悔时他跪在铁皮棚前,求我放过他全家。
我没说话,把撕碎的糖纸撒到他的头上。“欠我的终归是要还的”
“你现在,去幼儿园教孩子吧——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
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卖臭豆腐的女儿,会让高中校草有这样的结局。
1 校长办公室的秘密
我蹲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第五天。
膝盖发麻,后背蹭着墙灰,像贴着一块发霉的膏药。
他每次掏钥匙前必咳三声——第一声轻,第二声闷,第三声拖长尾音。
左手先摸左裤兜,动作慢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
我数过十七次,次次分毫不差。
三十块钱,在夜市尽头找了个满脸油光的老锁匠。
他叼着烟卷,锉刀在虎口蹭:“丫头,配这把,是要撬谁的门?”我没答。
递过去一张纸——上面画的是校长掏钥匙的姿势,连咳嗽时肩膀抖几下都标了箭头。
第六天,下午三点十四分。
校长夹着公文包起身,茶杯口沿还沾着茶叶渣。
脚步声往东拐,皮鞋敲地,不急不慢。
我三步并作两步,拿出刚配好的铜钥匙。
开门时小心翼翼——我提前滴了我妈炸豆腐剩下的油,稠得能糊墙。
保险柜在靠窗角落,红绒布盖着。
我尝试了好两次没打开,最后尝试了他儿子的生日才打开了保险箱。
江临的出国录取通知书放在最上面。
烫金校徽刺眼,英文花体字弯弯绕绕,像在笑我这辈子都看不懂。
我抽出来,换上本地师范幼教专业录取表。
字是我熬夜仿的,连签名内容都一模一样——我练了整整三晚,废了十七张纸。
转身时,瞥见他公文包半开着。
里面躺着一张数学卷——59分,满篇红叉,名字写得歪歪扭扭。
我塞进去,铅笔在背面轻描淡写:“这是利息,不用谢。”
关门,锁好,一秒不多留。
走廊尽头,校长哼着《东方红》晃回来。
我迎面走上去,笑得人畜无害:“校长,月考卷子送来了。”
他点头,眼皮都没抬,伸手摸钥匙在他左裤兜。
当天晚上,江临在宿舍撕了快递。
电话打来,声音淬了冰:“沈厌,你是疯了吧?”
我嚼着糖,草莓味正浓:“教材第三章重点——‘如何对小朋友说真话’,记得背熟。”
他摔了手机。
我对着天花板笑出声。
第二天晨会,校长站在台上,脸比锅底还黑。
他儿子被班主任叫去谈话——卷子怎么跑公文包里去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那行铅笔字,淡得快看不见了,但他看见了。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把已经顶上他太阳穴的枪。
我只是,按下了第一个更改命的警报。
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剧本——我来写。
你亲手把绳子递到我手里,就别怪我把它绕成绞索——勒进你骗我的骨缝里。
江临在校门口堵我那天,阳光刺眼得像舞台追光。
他捏着我的下巴,指尖冰凉,嘴角却笑得温柔:“幼师配你——正好教你怎么当个听话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