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在外婆家的梦境，正是这种能力在无意识状态下的自发运转。外婆家是你母系业力的核心场域，与你自身的亥水气息共鸣极强，所以成了你初次觉醒的天然‘锚点’。而那些引领家人持香的陌生男子……如果我没猜错，很可能是游走于时空边缘的‘引渡人’，负责引导困于执念或特定时间片段的灵魂。你能看到他们，并且本能地抗拒持香，说明你的灵魂本质与寻常亡魂不同，不受那种引导仪式的约束。”
我听得心潮澎湃，又感到一丝惶恐。穿越时空？这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
“我真的能……掌控这种能力？”
“理论上，可以。但极其困难，也无比危险。”李牧云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时空规则是世间最复杂、最精妙的法则之一，稍有不慎，就可能迷失在时间的乱流中，永世不得脱身，或者引发连锁性的因果反噬，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你需要最严格的训练，在最可靠的引导和保护下，逐步开启和掌控这种能力。”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深邃而坚定：“这也是水官职责的重要组成部分。追溯业债的真正源头，超度那些被困在时间缝隙中不得往生的亡魂，甚至……在某些关键的历史节点，阻止可能引发巨大灾难的事件发生，都需要这种能力。柯灵，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论是为了根治我灵脉的隐患，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应对那看似遥远实则步步紧逼的水官使命，掌握“亥瞳定辰”之术，都已成为必然的选择。
“我需要怎么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畏惧，迎上他的目光。既然天命如此，逃避无用，唯有直面。
李牧云对我的态度似乎很满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就像我刚才所说，每个水官的天赋不一样，亥瞳定辰的天赋极为罕见，我也只在上古古籍中见过，师门中会使用这仙法的人也只有师父，可师父他闭关未出，遥遥无期。好在所有仙法殊途同归。所以。。。我们先彻底治愈你的灵脉旧伤。然后，从最基础的感知训练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人生进入了某种奇特的“双轨制”。
白天，我是外企办事处新上任的总经理秘书Vivian。穿着得体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游刃有余地处理着行程安排、文件整理、会议协调等各种事务。李牧云（在公司，他永远是Mike）是个要求极高的上司，专业、冷静、效率至上，甚至有些严苛。但奇怪的是，在他手下工作，我并没有感到压抑，反而有种被激发潜能的挑战感。他似乎总能精准地指出问题所在，并给予有效的指导。我们配合默契，很快就在公司树立了专业、干练的形象。
而到了下班后，或者周末，我们的关系就切换成了“师兄妹”和“准水官同僚”。李牧云先是耗费了不少灵力，帮我彻底清除了灵脉中残留的陨石欲念之力。治疗过程难免有肢体接触，他的手掌抵在我的背心，温和而精纯的灵力缓缓注入，游走于我的四肢百骸，那种仿佛浸泡在温泉中的舒适感，以及他身上近在咫尺的雪松冷香，总让我有些不自在，却又莫名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