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把仓库当成了家。
我乐得清闲，每天就在监控室里，看着他们演戏。
看着他们一边清点物资，一边偷偷地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巧克力和牛肉干。
看着他们趁我不在，试图撬开那些上锁的箱子。
看着他们低声咒骂我小气，算计着怎么才能把这些物资据为己有。
憋屈吗？
不。
我只觉得，他们像两个小丑。
而我，是唯一的观众。
6
一个星期后。
张浩拿着平板电脑来找我。
“哥，清单做好了。”
他一脸疲惫，但眼睛里，却闪烁着贪婪的光。
我接过平板，随便翻了翻。
清单做得倒还算详细。
“辛苦了。”
“不辛苦，为哥办事，应该的。”
他顿了顿，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哥，我清点的时候发现，很多食物都快过期了。这么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我们拿出来吃了吧？”
我看着他，没说话。
“特别是那些和牛、龙虾什么的，冷冻时间长了，口感就不好了。还有那些红酒，也该醒一醒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暗示。
“哦？是吗？”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行，那今天晚上，我们就吃顿好的。”
张浩的眼睛瞬间亮了。
“真的？太好了！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他激动得就差给我跪下了。
晚上，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香煎和牛，蒜蓉开边龙虾，红酒烩鹅肝。
还有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张浩和刘玲看着一桌子的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哥，你太够意思了！”
“陈哥，你真好！”
他们狼吞虎咽，吃相难看至极。
我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吃。
“多吃点，喜欢就多吃点。”
我给他们倒酒，不停地劝他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张浩的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
他搂着我的肩膀，称兄道弟。
刘玲也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陈哥，你……你对我们真好。我们……我们敬你一杯。”
她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也站起来，端起酒杯。
“应该的。”
我看着他们，笑得意味深长。
在他们的酒里，我加了点东西。
一种强效安眠药。
是时候，该收网了。
7
我“醉倒”在了餐桌上。
张浩和刘玲对视一眼，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他们先是试探性地推了推我。
“哥？哥？”
我一动不动。
“睡着了？”刘玲小声问。
张浩伸手在我鼻子下面探了探。
“睡死了。这安眠药劲真大。”
他们把我扶到沙发上，然后立刻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他们没有去那个他们肖想已久的物资仓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