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一块刻着“隐”字的牌位碎片。
一道只有我能看见的金丝，正从碎片连接到我的指尖。
2.
念念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哭着问我。
“妈妈，爸爸和奶奶他们为什么要砸坏东西？”
我抱住她轻声说。
“他们在演戏，我们看完就好。”
安抚好女儿，我抬起头，看着左浩，
坚定的吐出两个字。
“离婚。”
左浩和婆婆都愣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婆婆。
“离婚？哈哈哈哈！你父母去年出车祸死了，现在你家又断了功德，谁敢要你这个丧门星！”
“你带着那个赔钱货，等着去贫民窟要饭吧！”
左浩却慌了。
他不是念及旧情。
而是帮他们施展邪术的术士警告过他。
功德刚转移完，根基不稳。
若此时断绝夫妻关系，可能会转移失效，甚至反噬。
他马上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面孔。
“老婆，你说什么胡话呢？”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离就离？”
见我无动于衷，他更是带上了哭腔：。
“你看在念念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是家人啊！”
家人？
从他们砸碎尹家牌位的那一刻起，就只剩下仇恨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动摇的神情。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老婆，你相信我！”
为了“安抚”我，也为了炫耀左睿的功德，
左家大张旗鼓地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他们让我和念念必须参加。
美其名曰，是让我这个“深明大义”的婶婶，一同分享喜悦。
所有亲戚都众星捧月般围着左睿。
他头顶上那【510】的功德值，被投射在巨大的屏幕上，金光闪闪。
而我女儿念念的【-500】，也同样被投射在上面，
只不过是用刺眼的红色字体标出。
这成了全场的笑柄。
不断有被大人教唆的熊孩子，跑到念念面前，指着她头顶的数字大叫。
“快看！负分女！”
“扫把星！离她远点，会倒霉的！”
念念小脸煞白，把头埋进我的怀里，一言不发。
我丈夫此时正满面红光，陪着他的嫂子，端着酒杯，在宾客间穿梭，
大声吹嘘着：
“我跟尹舒为了左家的香火，自愿把念念的功德让给了睿睿！”
温莉马上接话：
“多亏了小叔子，要不然我们娘俩真不知道怎么活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周围的亲戚们纷纷夸赞。
“左浩真是深明大义啊！”
“老太太好福气啊，有这么好的孙子，和懂事的儿媳妇！”
左浩路过我身边时，低声威胁。
“给我笑！别给我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要是敢闹，就想想念念以后还怎么做人！”
宴会的气氛也在幼儿园园长到来时，
达到了顶峰。
3.
他亲自给左睿送来了“仙苗班”的录取通知书。
“恭喜左睿同学！你的功德值高达510，是我园功德最高的学生！未来不可限量啊！”
婆婆和嫂子笑得合不拢嘴。
园长又将目光转向了我和念念。
“这位是尹念念同学的家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