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从这场难得一见的表演中回过神来。
威廉和查尔斯被银锁链穿透锁骨和四肢，吊在十字架上。
长时间没有进食与阳光曝晒，让两位尊贵的血族伯爵虚弱不堪。
作为最为柔弱的人类，伊莉娜反而只是受到惊吓，以及微微脱水而已。
我怜惜地看着我曾经的后裔，“威廉，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真是狼狈不堪！如果你的反抗只是为了告诉我你的无能。那么，威廉，你很成功。”
威廉微微抬头，看向我。我记得他原来是一双碧色的眼眸，因为我的初拥才变成了如今的血红。
“我知道您早就看到了我会这么做…您将不会再信任我，我不后悔……追逐权利的暗影怎么能容忍平凡？”
沙哑的声音带着不悔的笑意。
我轻挠着胖猫的下巴。
“你已经不是勒森魃了，威廉。从你没能杀死我，从我回来的那一刻就不是了。勒森魃追求无上的权利，但权利从不是通过背叛勒森魃和撒巴特获得的！勒森魃不需要一个听信人类，勾结外族的族人。”
在他阴沉的视线中，我接着说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再信任你？”
伊丽莎白把一旁的伊莉娜推到他面前。
“我说过，你会因她而死。你有无数次机会做出与命运截然不同的选择，来获得我的信任，可你没有。你回头看看，你每一次的选择都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呢！”
我怜悯地看着他，“是谁欺骗了你呢，威廉？还是你不相信我会对自己唯一的后裔怀有仁慈？”
我当然不会，但不妨碍我撒谎。
威廉难以置信地哀嚎起来，直到被拖下去。
他将和查尔斯，以及他最信任的伊莉娜关在一起。
我说了，他会因伊莉娜而死。
命运从不骗人。
24
每个血族都有自己的天赋异能。
在我小时候，我和同族初见时，经常还会看到一些画面。
而那些画面在不久之后的将来，会一一上演。
后来，族中长老告诉我，那是预知。
而我看到的是将来，或许它还有个更神圣的名字——命运。
这是勒森魃一族从未有过的天赋异能。
对此，我并不高兴。
因为我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命运，只能在别人的未来中寻觅自己的身影。
可那么多血族，那么多人，甚至是狼人中又有多少会和我有交集呢？
而我又能看到多少呢？
其中又有多少是有用的？
显然，这要看运气。
可我想要掌握命运。
于是，我开始外出游历。
每一个和我有交集的智慧生物，我都能看到他的未来。
像一条条相交的线，在不断延伸中产生无数的可能。
而我要做的，是在这些可能中找出与我有关的，有用的信息，从中推断出属于我的命运。
这很难。
我漫长的岁月这样告诉我。
但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25
第一次见到威廉的时候，他不过十几岁，却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
为了躲避狼人的猎杀，他躲在地下室里，灰头土脸得像只受惊的灰老鼠。
我对上他那双碧色眼睛的瞬间，就看到了我早就预见的画面。
那是他被我初拥的画面，之后就是他成为血族之后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