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盛华投入了上亿的研发资金，都达不到刚才那种效果。你告诉我，这是你用一堆垃圾拼出来的？”
她不相信。
换做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对我来说，不难。”我耸耸肩，说的是实话。
这种程度的震惊，在我预料之中。我就是要用这种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彻底颠覆她对我的认知。
“再演示一遍。”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这是她作为总裁的习惯。
我没理会她的语气，而是对着装置说：“‘零’，分析一下盛华集团最近一份关于‘盛华之心’项目的季度报告，找出其中的潜在风险。”
冷清寒的脸色变了。
公司的内部报告，他怎么会知道？
她还没来得及发问，那个电子音再次响起。
“报告已通过网络公开信息索引。分析开始……分析完毕。报告中存在三处重大逻辑漏洞。第一，市场预期过于乐观，忽略了竞品‘天启科技’在低端市场的价格优势。第二，技术路径选择过于保守，底层架构存在被绕过的风险。第三，报告第37页，关于用户数据隐私的保护方案，存在一个致命的后门，一旦被攻击，将导致所有用户数据泄露。”
‘零’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冷清寒的心上。
前两条，她和团队也讨论过，但没有这么清晰。
而第三条，那个关于数据隐私的致命后门……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那是项目的核心机密，只有她和几个核心工程师知道！如果这个漏洞真的存在，一旦产品上市，盛行华集团将万劫不复！
“这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失声问道。她看我的眼神，已经从震惊变成了惊恐。
我笑了笑，敲了敲桌子：“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负责这部分方案的工程师，叫刘伟，上个月，他的银行账户上，多了一笔五十万的不明收入。而这笔钱的来源，指向了天启科技的母公司。”
冷清寒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商业间谍！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这个惊天秘密，竟然是被她最看不起的丈夫，用一堆“垃圾”，在车库里发现的。
她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她扶着工作台，才勉强站稳。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迷茫、恐惧，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ak觉得的……依赖。
“你……到底是谁？”
她又问了一遍，但这一次，语气里已经没有了质问，只剩下无尽的困惑。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们的距离很近，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过，我是你丈夫，江澈。”
说完，我拿起桌上的一份离婚协议，递到她面前。
“现在，你还想离婚吗？”
冷清寒看着那份协议，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离婚？
把眼前这个浑身是谜、能力通天的男人推开？她疯了才会这么做。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和她同床异梦了三年的男人。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你的……这个‘零’，我要了。开个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