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科技的背后，是冷清寒的堂哥，冷锋。一个从小就跟她不对付的竞争对手。
她需要一个破局的办法。
而我，就是那个办法。
焊接、编程、组装……车库里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和键盘的敲击声。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回到了联邦科学院的实验室。
这些落后的零件虽然限制很多，但也给了我另一种挑战的乐趣。
夜色渐深。
一辆玛莎拉蒂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停在了车库门口。
冷清寒回来了。
她看起来很疲惫，漂亮的脸上写满了烦躁。显然，公司的事情非常不顺利。
她打开车门，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她就看到了角落里，被一堆电子垃圾包围的我。
她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
“江澈，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把车库当成你的垃圾场了吗？”
白天刚见识了我的“反常”，晚上就看到我故态复萌，开始摆弄这些破烂。她心里的那点改观，瞬间消失殆尽。
她觉得我果然还是那个无可救药的废物，只不过换了种折腾的方式。
我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只是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在做个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冷清寒气笑了，“明天就把这些东西给我扔出去！”
说完，她就准备转身离开，眼不见为净。
就在这时，我对着面前那堆由旧音箱和主板组成的简陋装置，轻轻说了一句：
“‘零’，启动自检程序，报告天气。”
下一秒，一个毫无感情、但却异常清晰流畅的电子合成音，从那个破旧的音箱里传了出来。
“自检程序启动。核心模块、逻辑单元、数据库接口全部正常。海城今晚多云转晴，室外温度18摄氏度，湿度75%，未来三小时无降水。先生，需要为您规划明天的出行路线吗？”
空气，瞬间安静了。
冷清寒准备迈出去的脚步，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她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我面前那堆“垃圾”，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震惊”的表情。
她的公司，数亿资金，数百名顶尖工程师，耗时一年多，研发出的AI，在流畅度、智能化和多轮对话理解上，被我面前这个“垃圾”……
完爆了。
她不是傻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一个小玩意儿。
那是一个足以颠覆整个行业，不，是足以颠覆这个时代的怪物。
而创造这个怪物的，是她眼中那个一无是处，马上就要被她扫地出门的……废物丈夫。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三年来建立的世界观，碎了。
第5章：你，到底是谁？
冷清寒站在原地，足足有半分钟没有动。
她那双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不可思议。她一步步向我走来，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库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走到工作台前，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个由破铜烂烂组成的简陋装置。
“刚刚……那是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一个AI助手。”我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靠在椅子上，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