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陆霆渊看着她发白的脸色，语气带着点嘲讽，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把苏氏卖了，拿着钱带着孩子走，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可能。”苏晚猛地抬头，眼里的倔强又冒了出来，“苏氏是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这些债，我会一笔一笔还清。”
“口气不小。”陆霆渊挑眉，起身走到她身后，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的重组方案上，“你这方案漏洞百出，就凭这个？”
他的气息很近，带着淡淡的雪松味，苏晚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被他按住肩膀。“别动。”他的指尖带着温度，隔着薄薄的毛衣传来，让她莫名心慌。“这里，供应链的预算太低，供应商不会同意；还有这里，销售渠道太依赖线下，现在谁还只逛实体店？”
他的声音低沉，落在耳边像羽毛轻搔，苏晚却听得很认真。他虽然语气冲，指出的问题却一针见血，全是她没考虑到的细节。
“你……”她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明天让秦峰陪你去见供应商，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恢复了惯有的冷淡，“别给我搞砸了，丢我的人。”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背对着她道：“念安的奶粉，张叔会准备好。”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骂了句“神经病”，却忍不住把他刚才指出的问题一一标出来，重新修改方案。暖炉里的火噼啪作响，映得她脸上忽明忽暗，心里的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松动。
楼下，陆霆渊坐在书房，秦峰站在一旁汇报：“陆总，苏小姐说的那几家供应商，确实不太好说话，不过您打过招呼后，他们已经同意重新谈价格了。”
“嗯。”陆霆渊应了声，目光落在窗外的腊梅上，“明天你跟着，别让她被欺负了。”
“是。”秦峰憋着笑，自家老板这口是心非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明显了。
深夜，苏晚改完方案，轻手轻脚地走到念安床边。小家伙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口水，手里紧紧抱着那只塑料恐龙。她俯身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心里默念：念念，妈妈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一定会。
而隔壁房间的陆霆渊，却对着电脑屏幕上苏晚三年前的照片发呆。照片里的她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笑得一脸灿烂，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他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