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砚之握紧手中的发簪和齿轮,掌心的鸢尾花印记愈发耀眼。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第三枚时间齿不仅关系到打破诅咒,更关系到揭开父亲当年的遭遇。

当晚,林砚之住在附近的小旅馆里。他将两枚时间齿放在桌上,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发出淡淡的银光。突然,桌上的齿轮开始转动,发出细微的嗡鸣。林砚之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再次出现幻象 —— 这次是父亲在 731 部队的实验室里,他被绑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正是第三枚时间齿。

“快把时间齿交出来!” 一个穿白大褂的日本人咆哮着,手里拿着针管逼近。父亲紧紧咬着牙,不肯开口。日本人冷笑一声,将针管刺入父亲的手臂,药物顺着血管流进身体,父亲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苏曼卿冲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把枪:“放了他!” 日本人猝不及防,被苏曼卿一枪击中肩膀。父亲趁机挣脱束缚,抓起桌上的时间齿,拉着苏曼卿就往外跑。

两人冲进一条狭窄的走廊,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父亲突然停下脚步,将时间齿塞进苏曼卿的手里:“你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苏曼卿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要走一起走!”

“听话!” 父亲用力推了她一把,“找到钟表匠,重组时间齿,这是唯一的希望!” 他转身冲向追兵,与他们扭打在一起。苏曼卿咬着唇,含泪跑出了实验室,将时间齿藏进了档案室的墙壁里。

幻象消失时,林砚之的脸上已满是泪水。他终于明白,父亲当年并非被动被捕,而是为了保护苏曼卿和时间齿,主动引开了日军。而第三枚时间齿,就藏在 731 部队旧址的档案室里。

第二天一早,林砚之就出发前往 731 部队旧址。那里位于上海郊区,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荒草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泥土的气息。

档案室的门早已腐朽,林砚之用钥匙轻轻一拧,门就 “吱呀” 一声开了。里面堆满了破旧的档案,灰尘厚得能没过脚踝。林砚之按照幻象中的记忆,走到墙角,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敲了敲墙壁,果然听到了空洞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墙壁,里面藏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打开铁盒的瞬间,一枚银色齿轮滚了出来,与桌上的两枚完美契合。就在三枚时间齿碰到一起的刹那,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机芯。

“终于找到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林砚之回头,看见苏曼卿正站在门口,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你怎么来了?” 林砚之惊讶地问。

“我醒过来后,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 苏曼卿走到他身边,看着空中的机芯,“现在,只要找到钟表匠,就能重组怀表,打破时间诅咒。”

就在这时,档案室的门突然 “砰” 地一声关上了。窗外的天色瞬间变暗,一阵阴冷的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档案纸漫天飞舞。墙壁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模糊的影子,那些影子穿着日军军装,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

“是当年的日军魂魄。” 苏曼卿脸色骤变,“他们闻到了时间齿的味道,想要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