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和汽油点燃了海面。
我站在不远处的陡崖上,看着那双母女在游艇上气急败坏。
我怎么可能甘心把那座岛让给外人。
既然父母都在天上,那我就一把火将那座岛烧给他们。
不出意外,我收到了继母的电话。
“沈柔,你差一点杀了我和婷
婷你知不知道。”
我平静地说。
“知道,所以呢?”
继母怒极反笑。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凭什么?”
“就是比我们这些普通人会投胎而已。”
“像你那个一辈子被家人保护过头的母亲一样。”
“真是叫人厌恶,痛恨。”
“连她的死,都被你父亲美化。”
她顾自笑了几声。
“本来我还想从霍谨言那个傻子身上多捞一点。”
“现在看来,比起钱,我更想看见你那根笔直的脊梁被折断。”
“沈大小姐,祝你好运。”
我皱着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疯话。
我母亲的死有什么问题?
霍谨言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十分钟后,一段视频传遍全网,给了我答案。
评论区对我用尽恶毒的词汇。
我无不好奇地点开视频。
居然是那次违规演出的录像。
可是内容却与我记忆中截然相反。
屏幕中的尖叫与血色让我连手机都拿不稳。
我手脚冰凉,看向沙发上的那双舞鞋。
“怎么······怎么可能······”
第二章
视频里,我穿着舞裙舞鞋,浑身都沾了血。
周围都是大人孩子的叫喊和哭闹。
我充耳不闻,发狠似的揍那个被我死死压在身下的男人。
无数画面天授一般地在我脑海中闪回。
那些被屏蔽的记忆逐渐复原,拼凑出一个事实来。
我不是因为霍谨言才被开除。
而是因为在国际交流演出上突发狂躁症,殴打无辜人员,影响恶劣,才被开除。
更久远的记忆也灌进我的脑子里。
十五岁那年,我被诊断患有间歇性狂躁症。
这个病遗传自我的母亲。
她是知名歌舞院的首席舞者,也是因为一次演出中病发,终止了舞蹈生涯。
即使父亲以最快速度封锁信息,消除公众影响,但还是免不了各大歌舞院对我母亲的抵制。
母亲受不了打击,苦熬一年,自杀了。
父亲知道我热爱舞蹈,不想年幼的我有过多顾虑。
于是对所有人美化了母亲的死,一边给我治病,一边消除了我对这一切的记忆。
“所以……”
我捂着脸,大颗大颗的泪珠在掌心融合。
所以,我错怪霍谨言了。
江厌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
显然他也看到了视频。
“沈柔,我已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