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
日记的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字迹扭曲,充满了绝望。
“它说,被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日D记到此为止。
我放下张伟的日记,又拿起了另一本。
“我叫李静,五年前……”
“我叫王浩,三年前……”
一本又一本,全是和我一样的“看见者”留下的记录。他们都经历了相似的过程:发现异常,遵守规则,进入图书馆,然后……在与那个“东西”的对抗中,被世界遗忘,最终消失。
这里不是避难所。
这里是……先行者们的坟墓。
我浑身冰冷,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不是一个人。午夜,钟楼见。自己来。”
4 别写
这是陷阱吗?
我盯着手机屏幕,那句话像一个闪着幽光的鱼钩。
日记里,那些前辈们都是孤军奋战,最终被逐个击破。合作,也许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一条生路。
但也可能是死路。
赌一把。
我把张伟的日记塞进书包,然后从禁区一个装满杂物的箱子里,翻出了一把生了锈的铁尺。
一本年代久远的日记里提到过,“它”似乎不喜欢铁器,尤其是这种带着岁月痕迹的老物件。
午夜的校园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钟楼下,一片漆黑。
我握着铁尺,手心全是汗。
一个黑影,从钟楼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不是学生。
那是一个佝偻的身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手里还拿着一把大扫帚。
是学校那个总在默默扫地的老公清洁工。
我见过他无数次,但从未跟他说过一句话。
“来了。”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图书馆的眼光还行,这次挑了个胆子大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是你发的短信?”
“不然呢?”他把扫帚靠在墙上,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打量着我,“别紧张,孩子。如果要害你,你活不到现在。”
“你……也是?”我试探着问。
“我?”他自嘲地笑了笑,露出满口黄牙,“我是上上上一届的‘藏品’。算是……留级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