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很模糊，只能录下两个依偎的剪影，和他们之间刺眼的亲密。
没关系，这是给我自己看的。
它会在未来任何可能心软的瞬间提醒我，我曾被这两个人，联手背叛。
我收起手机，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主路。
我拨通了闺蜜唐欣的电话，声音平稳得像在谈论天气。
“欣欣，帮我查三件事。”
电话那头的唐欣显然有些意外：“遥遥？这么晚了，你说。”
“第一，瑞府公寓的业主和租户信息。”
“第二，柳依依，我要她退股思创后的所有踪迹，特别是资金流向。”
“第三，查一个叫‘启航文化’的公司，我要知道它的法人是谁，和许嘉言有没有关系。”
“遥遥，怎么回事？柳依依不是……”
我打断她的话。
“别问，先查。”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另外，打起精神来，欣欣。”
“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
2.
我一夜未眠，但头脑异常清醒。
第二天清晨，我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刚煮好一杯黑咖啡，唐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的声音里没有了平日的玩笑，只有专业和冷静。
“遥遥，我查到了。”
“第一，瑞府公寓的业主信息被高度加密，但租户合同上签的是柳依依的名字，租期两年。”
“第二，柳依依一年前从‘思创’退股后，宣称去国外休养，但她的出入境记录一片空白。”
“她名下的一个账户，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一家名为‘启航文化’的公司打来的五百万。”
“这笔钱，和她退股时拿走的钱，对不上。”
“第三，”唐欣顿了顿，语气更沉。
“这家‘启航文化’，法人代表是许嘉言的远房表弟。”
“而且，它全资控股了一家广告公司，叫‘启航广告’。”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就在这时，一封新邮件弹了出来，标题是【关于“国风汽车”项目最终合作伙伴】。
我点开附件，在几个老牌对手的名字下面，看到了个刺眼的名字。
启航广告。
我对着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了。”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串成了一条完整的、淬着毒的线。
私情、公寓、空壳公司、巨额资金、竞标对手……
一年前柳依依的“含泪退出”，不过是他们联手布局的开始。
而我，就是他们最终的目标。
挂断电话，我没有浪费一秒钟在愤怒上，而是立刻打开了公司的服务器后台。
我用我的最高权限，调出了安全日志。
筛选条件：许嘉言的账号。
时间范围：过去一周。
一行行访问记录跳了出来。
在每一个深夜，他的账号都曾数次登录、访问、并下载了同一个加密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正是——“国风汽车-核心策略V3”。
屏幕上清晰的IP地址和精确到秒的下载记录。
许嘉言，柳依依。
你们想要“国风汽车”？
好。
我就把它当成一份大礼，亲自送到你们手上。
3.
第二天上午，我召集了“国风汽车”项目的核心创意小组，开了一场封闭会议。
我将打印出来的方案，也是整个团队熬了半个月的心血，轻轻丢在会议桌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