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看着他。
“沈将军，我愿意嫁给王爷。这般好的亲事，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萧澈笑得更灿烂了，他朝我走近了一步，又退后两步，对着父亲母亲拱手。
“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父亲连忙扶起他，“王爷快请起，这、这太突然了……”
“不突然。”
萧澈看着我，眼神温柔。
“我喜欢舒儿妹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沈峥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都泛白了。
“云舒，你是在赌气，对不对？你看着我！”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萧澈淡淡开口。
“沈将军，舒儿现在是本王的未婚妻，请自重。”
“你！”
沈峥气得浑身发抖，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
母亲适时开口。
“王爷，舒儿能得您青睐，是她的福气。只是婚事……”
“婚事宜早不宜迟。”
萧澈接口道，“我这就进宫求陛下赐婚，争取早日把舒儿娶进门！”
他说做就做，转身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我眨眨眼。
“舒儿，等我好消息。”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沈峥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云舒，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你别这样，我跟阿蛮……”
“放手！”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立刻留下了红印。
“沈峥，我嫁给谁，都跟你没关系。你和你的阿蛮，好好过日子吧。”
我转身就走，不想再看他一眼。
6
既已做了选择，我便决定不再见沈峥。
但世事总有意外。
姐姐忌日这天，我们全家到大圆寺点灯。
拜了菩萨，我跟春桃到了寺庙的后院，竟是正好碰上了。
阿蛮不似初见时爽利，脸敷白粉、身着绫罗，有些不伦不类。
我挑了挑眉，想起她嘲讽高门贵女娇贵。
可如今，她的打扮，不就是在学高门贵女么？
沈峥皱着眉，低声呵斥阿蛮。
“……佛门庄重地，你说这些做什么？”
阿蛮压低了嗓音，却仍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痛苦。
“她都要嫁入皇家了，你还留着她的画像干吗？！”
“你无需在意这些，我既然答应了会娶你，就绝对不会食言。”
“我——”
阿蛮看到了我，嘴里的话猛然一顿，反而是向我挤出个扭曲的笑来。
“好巧，二小姐也来上香吗？我和沈郎听说这大圆寺求子最灵验了，二小姐待成婚后，别忘了也跟夫婿一起过来。”
她刻意加重了“沈郎”和“求子”两个词。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点头。
“祝姑娘得偿所愿。”
沈峥猛地将阿蛮拉到身后，对着我，带了几分祈求的开口。
“舒儿，我有话跟你说。”
“不必了，我们没有什么话需要说。”
我绕过他们。
“沈将军还是先准备婚事吧，最近的好日子可不多了。”
他伸手想拉我，被我避开。
“舒儿！”他声音里带着急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那是哪样？是沈将军您被胁迫了？还是这位阿蛮姑娘用了什么妖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