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条命，在你们眼里，连一颗肾都不值，不是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在周兰和傅谨言的心上。
周兰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谨言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言言，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
“重新开始？”
“傅谨言，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还能重新开始？”
“就凭你为了温薇，逼我去死？”
“还是凭你说，我的命，没有她的身体重要？”
傅谨言的身体剧烈地一震。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些话，他都说过。
字字句句，言犹在耳。
温薇见状，又开始她的表演。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病床前。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换肾了！我死也不换了！我把命还给你好不好？”
“求求你，你原谅妈妈和谨言哥哥吧！他们只是一时糊涂！”
她一边哭，一边去拉我的手，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我恐怕真的要被她这副模样感动了。
我看着她，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温薇，你的肾，真的不能再等了吗？”
温薇一愣，下意识地点头：“医生说……是尿毒症晚期，必须尽快手术……”
“是吗？”
我笑了。
“可是，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捐肾。”
所有人都愣住了。
傅谨言最先反应过来，他急切地问：“什么意思？为什么没资格？”
我没有看他，目光依然锁定在温薇惨白的脸上。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因为，我不是肾脏健康。”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了一场大型器官移植手术。”
“如果强行手术，我死在手术台上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被他们逼着去捐肾。
这是谋杀。
是赤裸裸的，蓄意的谋杀。
傅谨言的嘴唇开始发抖，他看着我，眼睛里的血色越来越重。
他想起了手术前，他对我说的那些话。
“不就是一颗肾吗？”
“你的命难道比薇薇的身体还重要吗？”
原来，我的命，是真的会没的。
而他，就是那个亲手将我推向死亡的刽子手。
“不……不可能……”傅谨言喃喃自语，“你的体检报告……我明明看过，一切正常……”
“是啊。”我看着他，笑得灿烂，“你看过的那份，是我伪造的。”
“我只是想看看，在你心里，我和温薇，到底谁更重要。”
“我也想看看，你们温家，到底能有多狠心。”
“现在，我看到答案了。”
我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
我看着门口，李医生正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取而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