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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的话让我骨血都开始发疼。
应当是我那傻姐姐本能的心痛。
为了时逢年,她舍弃了一切。
六年来她各种忍让,保持端庄只为做好时家太太。
佛子不沉溺于家事,那她便撑起这个家。
可惜,这些垃圾不懂得她的好,把她的善良当柔弱来欺负。
既然他们不知道珍惜,那我就亲自教他们!
时逢年让人将林龙扶起来。
林龙哭得满脸鼻涕,在他面前添油加醋:
“姐夫,是这个女人在宴会上勾引我的!”
“是她整个身子都贴我身上,让我晚点叫几个兄弟来跟她玩的!”
“我来赴约是因为她在宴上害姐姐烫了手,想给姐姐报仇,谁知道她睡我不成,还恼羞成怒骂姐姐是个贱货,就应该烫死才好!”
呵,还真是狼狈为奸,连“姐夫”都喊上了!
时逢年古井般的眼里泛起一丝波澜,一脸怒相道:
“江愿,若嗔恚来,你应不执、不污,使之令去。”
“可你皆贪皆愿,心还不诚,恶意害人,现在跪下!”
“如你跪下向林龙磕三个头,然后再去医院为心心植皮,罪孽可恕,回家后只需受三十戒鞭。”
他还是这么装。
可惜了,这一套只有我姐吃。
可我姐死了。
我才不是那个会被他PUA到奉献心肝的江愿。
我嗤笑一声:
“你在狗吠什么?死装男。”
一丝裂痕从他脸上显现,大概是没有想到爱他入骨的江愿会这样忤逆他。
他抿直嘴角,手上的佛珠转得更快了。
下一秒,带着疾风的鞭子朝我脸上抽来。
我挣开束缚,伸手抓住鞭子一把扯了过来。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我拿着鞭子猛地朝他抽去。
时逢年冰冷的脸出现一道彻底的裂痕。
他彻底怒了。
“江愿,你打我?”
“夫为妻纲,你已经屡次犯三从,等心心的伤好后,我们离婚!”
傻逼,逼逼赖赖什么。
林龙听见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他还记得植皮这件事。
“佛子姐夫,我姐的烫伤还等着植皮呢!”
时逢年闭上眼,嘴巴呢喃了几句,垂眸赏赐般:
“江愿,你现在去救林心,只要你为她植皮,我可以先不离婚。”
“顺便你也去学一下心心的温柔贤淑,你最近实在是太过火了。”
“要不是心心让我不要和你计较,我早就将你扫地出门了。”
扫地出门?
我好笑地盯着他,当初不知道是谁像狗一样跪在我姐面前求她留下。
说没了她的莲藕汤,他压不住内心的残虐。
可等他白月光一回国,我姐姐耗时五小时炖的汤便成了俗物。
林心拿着街边买的桂花糕垂泪:“怪我没有姐姐这门手艺”
时逢年就推翻姐姐端来的汤:“江愿,你现在是时家太太,不要整日做这种下等人的活。”
那天之后整个上流圈都在笑我姐是个下贱胚子。
一想起姐姐难堪的脸色,我就难受。
林龙满头是汗,粗暴地将我推进车里。
“臭娘们还站这干什么。”
“我姐姐可最爱美了,要是有什么闪失,你等着吧。”
时逢年点点头。
目光却厌恶地盯着我全身。
“太脏了”
林龙忍着痛,上道地将我往后备厢推。
我一把折断了他的手,冷冰冰地看着他求饶。
“我可以去医院,但是你得坐后备厢。”
时逢年面色难看却没有出声。
我一把将林龙踢进后备厢。
打开车门,故意将身上的脏污蹭得到处都是。
医院我本来就要去的,真正害死我姐姐的人,我还没收拾。
植皮?我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