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合作目标，是维持这段婚姻的表面和平，各取所需。所以，”我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我希望甲方能尊重乙方的基本权益。”
“第一，我的院子，我的事，你无权干涉。”
“第二，你的私生活，我没兴趣，也请你别拿你的风流韵事来恶心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夫妻。所以，别碰我。”
他身上的寒气几乎要凝成实质，手里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大概从未见过我这样的女人。
“林小柒，”他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以为本王会对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感兴趣？”
他突然上前一步，单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大得我骨头都在疼。
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眼神冰冷得像刀子。
“在本王的府里，没有合作，只有臣服。你，以及你身后的林家，最好认清这一点。”
下巴传来的剧痛让我几乎要掉下泪来，但我硬是忍住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得挑衅。
“王爷，”我艰难地开口，“你最好现在就捏死我。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能让你这靖王府，永无宁日。”
他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我敢肯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脸上带着极致的厌恶，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他将手帕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好，很好。”他冷笑一声，转身走到门口。
“来人！”
门外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裴璟谌指着我，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王妃林氏，言行无状，德不配位。从今日起，禁足清秋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房间里华丽的陈设，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
“清秋院所有用度减半，份例……等同于府里最低等的杂役丫鬟。”
碧月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这不只是禁足，这是羞辱，是把我的脸面，狠狠地踩在脚下。
“对了，”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走到我面前，一把扯下我床头的喜帕，连同那顶沉重的凤冠，一起扔在了地上。
“既然你不想当王妃，那这些东西，你也不配用。”
说完，他拂袖而去。
门被从外面“哐当”一声锁上了。
我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听着碧月绝望的哭声，身体因为后怕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缓缓蹲下身，捡起那顶被摔得有些变形的凤冠。
裴璟谌。
你等着。
今天的羞辱，我记下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手，再把这顶凤冠，给我戴上。
02
新婚第二天，我被软禁，被羞辱，成了靖王府最大的笑话。
送来的早饭，是一碗馊了的米粥，和一碟长了毛的咸菜。
碧月气得眼圈通红，要去理论，被我拦住了。
“去了有什么用？自取其辱吗？”我看着那碗馊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生存，成了眼下最大的问题。
到了下午，苏婉柔身边最得力的张嬷嬷，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踹开了清秋院的门。
“老奴给王妃请安了。”她嘴上说着请安，眼里却满是轻蔑，“侧妃娘娘听说王妃被禁足，怕您院里人手不够，特意让老奴来……帮衬帮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