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昨天只是自言自语，并未查资料。一种微小的、冰冷的疑虑，像一粒种子，悄悄埋进了文小羽的心底。疑虑一旦产生，便开始悄然滋长。文小羽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母亲。她发现，母亲的作息精准得可怕。每晚十点整，她一定会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准备早餐。她的活动轨迹，她做家务的顺序，甚至她看电视时选择频道的偏好，都呈现出一种固定的模式，缺乏真正人类即兴的、随意的部分。最让文小羽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在一个深夜。她因为赶稿，熬到凌晨两点多。口渴难耐，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想去厨房倒水。经过母亲房间时，她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房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十分安静，想来母亲早已熟睡。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隐约看到，门缝内的黑暗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动不动地站着。文小羽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屏住呼吸，轻轻将门缝推大了一些。只见母亲穿着睡衣，直挺挺地站在门后，面朝房门的方向。她的眼睛睁着，在黑暗中似乎反射着一点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是睡梦中的安详，也不是清醒时的温柔，而是一种彻底的、空洞的漠然。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文小羽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后退一步，碰倒了走廊边的一个小摆设。哐当一声轻响。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母亲脸上的漠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惊醒的、略带迷茫的神情，她甚至还像正常人刚被吵醒时那样，轻轻揉了揉眼睛。小羽，她带着睡意含糊地问：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渴了？妈妈去给你倒水。自然，流畅，毫无破绽。文小羽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勉强挤出一句话：没……没事，妈，我这就去睡。你……你快休息吧。她逃也似地跑回自己房间，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是梦游吗？可是那站立的姿态，那空洞的眼神，还有那瞬间切换的、无比自然的清醒状态，这一切，真的只是梦游那么简单吗？文小羽此时心中的疑云，已经浓重得化不开了。完美的行为、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