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伪造的!你们凭什么这么毁掉一个孩子!”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到那沓纸的瞬间,办公室角落里两个黑衣男人扼住了我的手腕。
“干什么!”
我厉声尖叫。
他们不说话,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向旁边的储藏室。
王老师和校长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妈妈!”
念念的哭声被门板隔绝。
“砰”的一声,门在我身后关上。黑暗中,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我腹部,剧痛让我瞬间弓成了虾米。
“疯女人!”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孙总儿子的名额,你也敢来闹?”
第二脚踹在了我的膝盖上,我“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本来给你个台阶,让你女儿自己退学就算了。非要闹,那就让你长长记性。”
拳脚密集地落下,我蜷缩着,护住头。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拉开。
他们一松手,我便毫无尊严地摔在走廊冰冷的地砖上。
王老师蹲在念念面前,摇晃着手里的联名信,笑得和蔼可亲:“念念,你看,妈妈不懂事,受到惩罚了。现在,只要你承认自己撒了谎,跟老师和同学们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我挣扎着抬头,想对女儿摇头,喉咙里却涌出一口血,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声。
念念看着我脸上的伤,看着王老师伪善的笑,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了。
她缓缓地,绝望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
我看着王老师和那两个保镖脸上得意的狞笑,慢慢地从地上撑了起来。
我咳出一口血沫,笑了。
我被那两个男人像拖死狗一样,拽过走廊。
他们推开办公室的门,念念正被王老师按着,脸上挂满泪痕。
“妈妈!”
她哭喊着向我伸手。
其中一个男人粗暴地拽过念念,将她推到我怀里,声音里满是嫌恶:“带着你的小骗子,滚!”
我们母女被一并推搡着,扔出了冰冷的校门。
“砰!”
沉重的铁门在我们身后关闭,将我们与那个世界彻底隔绝。
我还没来得及从满身的剧痛中喘过气,眼前便骤然炸开一片白光。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
“快拍!”
早已等在门口的记者像闻到血的鲨鱼,瞬间围了上来,数十个话筒直直戳到我的嘴边。
“请问你是不是因为单亲家庭的压力,导致心理变态,才教唆女儿用自残的方式勒索学校?”
一个戴眼镜的男记者抢占了最前面的位置。
我腹部的剧痛让我几乎站不稳,我扶着铁门,徒劳地解释:“不是的,是老师霸凌我的女儿......我们没有勒索!”
“你对向校方索要五十万精神损失费的说法,有什么解释?”
另一个女记者高声追问,“这么多钱,你是打算用在你女儿的‘治疗’撒谎上,还是用在你自己的挥霍上?”
“我没有要钱!是他们伪造证据!”
我声嘶力竭,可无人理会。
这时,镜头转向旁边。
几个“家长”正对着镜头“义愤填膺”。
“我早就觉得那个周念念有问题,性格孤僻,不合群,我家孩子都不敢跟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