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救援潜水时，我的氧气瓶发出仅剩10%的急促警报。
还好我预备了备用气瓶。
可游到珊瑚礁后，气瓶却不见了。
我慌张地想立刻上浮，却被岸上的男友贾哲拦下。
他用无线电告诉我。
“小冉她第一次潜水，害怕得厉害，我把备用气瓶给她背着壮胆了，你先憋一会儿呗。”
我崩溃，立刻用通信面罩沟通，
“那点氧气够干什么？没有备用瓶，我会死在这里。”
贾哲一脸不耐烦地传声给我，
“小冉是投资商的女儿，她玩得不开心，我们的赞助就没了，你就不能忍忍？”
“我的命重要还是赞助重要？”我拼命往海面游去。
他不耐烦地制止我，
“你是专业潜水员，不会有事的，小冉是业余的，你别这么自私。”
我感受着肺部撕裂般的剧痛。
绝望地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按下急救警报按钮。
1
“莫兰，屁大点小事，你至于急救嘛？”
无线电里，贾哲的声音满不在乎，“用了你备用氧气瓶而已，对你也没啥影响。”
肺部窒息感袭来。
“贾哲，我真的，没有氧气了。”
“别矫情了，”他冷笑一声，“你是专业潜水员，氧气完全够用，你何必跟小冉抢呢？”
我戴着全面罩传声，话语的怒气也传到岸上。
“我当初冲进火场救你，肺部被熏伤了，我呼吸功能不如正常人，你不知道吗？”
贾哲停顿一下，好像戳到了他的痛处。
我氧气报警再次响起。
他听到后，不耐烦地说，“你在水下把报警关了，小冉马上就浮潜上来了，不能影响她水下拍摄。”
我浑身冰凉，肺子因为缺氧，发出撕裂的阵痛。
这深海一望无际，我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他不怕我死掉，反倒怕影响小冉拍视频？
岸上，那个叫小冉的女孩抢过通讯器，声音甜美又无辜。
“莫兰姐姐，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
我声音止不住地发抖，“快下水把氧气瓶给我带过来啊。”
她声音透着甜美，“啊？我把备用气瓶借朋友了啊。”
“我氧气只剩7％，”“我不敢置信，“你凭啥拿我东西借给别人。”
警报器不停闪烁，时间紧迫。
“莫兰姐，我不知道你这么快就需要用，你别生贾哲哥哥的气啊。”
贾哲声音透着烦躁，“莫兰，你听见没有？小冉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三言两语，把我弄成无理取闹的疯子。
贾哲急于平事，“好了，莫兰，我潜下去给你送氧气瓶，你别为难小冉了。”
我透过全面罩听着她撒娇，“哥哥～你听姐姐的声音啊，中气十足，一定是体力很强壮呢。”
我几乎能想象到，贾哲脸上带着红晕笑看着小冉。
她继续说，“不像我呢，我身子弱得很，勉强支撑到海上很不容易，我还想拍海景落日呢。”
我此刻急火攻心，氧气只剩下5％！
“你拍个屁，我马上要窒息了。”我怒吼声透过无线电，传到岸上。
贾哲声音立刻调高八度，“快窒息，你还能喊出来？我看你就是装的，在我这博取关注。”
2
我浑身发麻，像被千万根针刺过一样，已经没力气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