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层楼，像约好了一样。对那户的消失，讳莫如深。
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怕那家搬走的原因？
还是怕……问原因的人？
我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感觉每一扇紧闭的门后，都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15
回到自己家，我心乱如麻。
倒了杯水，手都在抖。
我靠着墙，想冷静一下。后背刚贴上墙壁，就觉得不对劲。
墙上，好像有风？
我猛地转身。凑近了看。
卧室靠床的那面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缝。
不长，但很深。像黑色的闪电，刻在惨白的墙上。
我用手摸了摸。裂缝边缘粗糙，有点潮湿。一股土腥味，钻进鼻子。
这裂缝，以前绝对没有！
是这几天才出现的？
楼开始裂了。
从里往外裂。
像它的秘密太重了，撑破了这副臭皮囊。
我盯着那裂缝。夜里，它会变宽吗？会不会有东西，从里面爬出来？
16
晚上，我睡不着。
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耳朵竖着，听楼里的动静。
死一样的静。
只有我的心跳，咚，咚，咚。
后来，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死。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一种声音。
很轻，很细。
悉悉索索的……
像有很多小脚，在墙壁里面爬。
又像是什么东西，在用指甲，轻轻地、一下下地刮着墙皮。
那声音，好像就是从那条新裂缝里传出来的！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