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婚内财产赠与协议。”
他居高临下地命令我。
“你把这套房子，还有你名下所有的存款、理财，全部转到晴晴名下，作为对她的补偿！”
“然后你！立刻给我滚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什么时候治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丑恶的嘴脸，表现得万念俱灰。
我垂着头，喃喃自语。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该死，我不配拥有晴晴……”
我伸出“颤抖”的手，似乎准备去拿那支早已准备好的笔。
苏晴和她的父母，不易察觉地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笔杆的时候，我的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茶杯。
滚烫的茶水瞬间浸湿了那份协议。
“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慌乱地去拿纸巾，脸上全是“愧疚”和“混乱”。
“我……我脑子很乱，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
岳父看着湿透的文件，气得脸色发青，但看到我这副“精神失常”的样子，又不好再逼迫。
“废物！”
他骂了一句，带着老婆女儿，摔门而去。
他们走后，我脸上的惊慌和愧疚瞬间消失。
我走到客厅的绿植旁，从花盆的装饰石子下，拿出了一支小小的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
里面清晰地传出他们一家人刚才在楼道里商量的对话。
“妈，待会儿你先哭，动静大点。”
“爸，你就负责骂他，给他施压，让他觉得愧疚。”
“等他签了字，这几千万的家产就都是我们的了！”
真是……完美的一家人。
我将录音保存，发送给赵磊。
他秒回：“诈骗财产的合谋铁证，到手。”
4、
苏晴和陈浩大概是觉得，光靠家人施压还不够。
几天后，陈浩以“朋友”的身份，主动登门拜访。
他提着一篮进口水果，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容。
“林默，兄弟，我听说你的情况了。”
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有病就得治，不能拖着。为了苏晴，你也得积极配合治疗啊。”
他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我低着头，眼神涣散，双手抱着脑袋，身体微微发抖。
“我没病……我没病……”
陈浩继续他的表演：“兄弟，你别这样，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看看苏晴，她为你担惊受怕，人都憔悴了。”
我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突然，我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
我的声音嘶哑，一语双关。
陈浩被我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真实的惊慌。
苏晴立刻冲过来，用力拉开我，哭着对陈浩喊。
“你看！你看！他越来越严重了！阿浩你快走吧！我怕他伤到你！”
我“脱力”地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余光里，我看到苏晴和陈浩在我身后，眼神交汇。
那里面，充满了算计和得意。
我让他们以为，我的精神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周末，我接到了公司新来的实习生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