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又一次鼻青脸肿地哭着求我。
“老公,去看看医生吧,你梦游打我!”
亲戚朋友都劝我,为了她的安全,让我主动去精神病院。
我甚至自己都信了。
直到我在她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
书里夹着一张孕检单。
孩子不是我的。
旁边还有一行娟秀的字:“等他净身出户,我们就结婚。”
我笑了。
将她的安眠药换成维生素。
在床底安好了摄像头。
这场戏,该由我来执导结局了。
1、
冰冷的杀意在我四肢百骸里翻涌。
我躺在床上,心脏狂跳,紧闭双眼,假装熟睡。
身边的妻子苏晴,呼吸平稳,似乎也睡得很沉。
但我知道,她在等。
等我“睡着”。
手机屏幕的微光亮起,凌晨两点整。
她悄悄地起身,动作轻柔得像一只猫。
我透过一丝眼缝,看到她走进卫生间。
再出来时,她已经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开始为今晚的“大戏”做准备。
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
她先是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伸出自己的手,狠狠掐住另一只胳膊的内侧。
她咬着牙,脸上是真实的痛楚,直到那片白皙的皮肤上出现刺目的红痕。
她似乎觉得还不够。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对着床头柜的软包边缘,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能造成淤青的假象,又不会真的伤到自己。
她捂着额头,跌坐在地毯上。
接着,她举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开始练习。
她先是茫然,然后是惊恐,最后,眼泪精准地从眼角滑落。
一滴,两滴,恰到好处地挂在苍白的脸上。
“咔嚓。”
她拍下自己“受伤”的照片,熟练地发给了一个备注为“阿浩”的人。
“他又发作了,我好怕。”
对方秒回。
“宝贝别怕,按计划来,很快就结束了。”
“拿到财产,我们就高枕无忧。”
苏晴看着手机,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残忍的笑容。
那个笑容,将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彻底碾碎。
我浑身冰冷,血液都快要凝固。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女人。
第二天清晨,阳光正好。
苏晴顶着那张“伤痕累累”的脸,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把我叫醒。
“老公,你醒了?”
她眼里的恐惧和委屈,演得天衣无缝。
我“惊恐”地坐起来,看着她额头的伤,声音颤抖地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
“对不起,晴晴,对不起……我又伤害你了。”
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声音里充满了“自责”与“痛苦”。
“我明天,我明天就去挂精神科的号。”
苏晴在我怀里,身体“瑟瑟发抖”。
但我能感觉到,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正疯狂上扬。
我抱着她,内心平静地计算着。
第一份视频证据,已保全。
复仇的剧本,该由我来写下第一笔。
2、
我真的去了全市最好的精神卫生中心。
苏晴“体贴”地陪着我,挽着我的胳膊,在外人看来,我们依旧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诊室里,我按照网上查到的症状,对医生进行了一番“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