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妈，我就知道您还是疼小宝的！”
“别急，”我打断她，“根据我们签的协议，所有家庭支出，特别是教育资金，都必须用于‘合法合规的教育项目’。”
“所以，这笔钱需要你让那个夏令营机构，提供他们的办学许可证、收费许可证，以及正规的税务发票。”
“所有文件由我的律师审核通过后，信托才会拨款。”
电话那头的尚雅雯沉默了。
“什么意思？你信不过我？”
“不，我信不过一个连发票都可能开不出来的机构。雅雯，这是最基本的商业规则和法律程序，你身在外企，应该比我更懂。”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
果然，她去机构索要发票和资质证明，被对方以“内部商业机密”为由直接拒绝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我用她制定的规则，死死地卡住了脖子。
她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疯狂咆哮。
“卫淑兰！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小宝好！”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她吼完，才平静地开口。
“我只是在遵守协议。还是说，你口中那个‘精英’机构，连一张正规发票都开不出来？”
她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晚上，儿子程博回来了，一脸疲惫地坐在我面前。
“妈，雅雯也是为了小宝，那个夏令营名额很难得的，她付出了很多，您就通融一下吧。”
他还在做和事佬。
我的心冷了下来。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那张“交换孩子”的照片，推到了他面前。
“程博，你看看这个。”
“你再看看我查到的，关于这个机构的资料。”
程博看着照片里，自己妻子抱着别人的孩子笑得一脸慈爱，而自己的儿子被陌生女人抱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
他又拿起那些诉讼资料，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这可能是巧合吧？雅雯她……她不至于……”
他还是不愿相信。
尚雅雯的计划被我截断，彻底疯了。
她在那个“精英妈妈”群里哭诉自己的遭遇，被那个Master K一番安抚和洗脑后，变得更加偏执和疯狂。
她认为，这是通往“顶层家庭”的最后一道考验，而我和程博，是阻碍她阶级跃升的绊脚石。
那天深夜，她回到家，一进门就和程博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
摔东西的声音，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
“程博！你跟你那个老古董妈一样！都是井底之蛙！你们根本不懂什么叫精英教育！”
“你们正在毁掉小宝成为人上人的唯一机会！”
“尚雅雯！你清醒一点！妈只是让你提供发票，这有什么不对！”
“不对？当然不对！你们懂什么！”
尚雅雯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像个疯子。
“Master K说了，只有通过‘环境优化’和‘基因交换’，才能培养出真正的神童！”
“基因交换”！
这四个字像一道晴天霹雳，客厅瞬间安静了。
连我都僵住了。
尚雅雯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声音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她破罐子破摔，发出了恶毒的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