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生意上门了。
“要。不过不是人间的钱。”我顿了顿，“你们神仙，都用什么结账？”
2
哪吒从他那个红肚兜里摸了半天。
摸出来一根捆妖绳，一个乾坤圈，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符纸。
他把这些东西在我面前一摊：“你看哪个值钱？”
我看着那捆妖绳，脑子里系统自动给出了报价。
“【捆妖绳（仿品）】，可兑换网费三小时。是否兑换？”
我摇了摇头。
我又看向那个金灿灿的圈子。
“【乾坤圈（真品）】，上古法宝，能量巨大。可兑换本店永久至尊VIP，外加三界包邮零食饮料无限续杯。是否兑换？”
我心头一跳。
这玩意儿可不能收。收了，他爹不得找我拼命。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他手里攥着的一颗红彤彤的果子上。那果子不大，像个枣，但通体晶莹，里面仿佛有火光在流动。
“这是什么？”我问。
哪吒一脸得意：“火枣。天庭后花园种的，三千年一结果。吃一颗，能涨百年道行。怎么样，这个够不够？”
系统提示音立刻响起。
“【三千年火枣仙丹】，蕴含精纯火系灵力，可兑换高级会员卡一张，内含一百小时网时。是否兑换？”
一百小时。够了。
“够了。就这个。”我点头。
我伸手去接，哪吒却把手一缩，警惕地看着我。
“你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先说好，要是不好玩，你得把火枣还我。”
“放心，不好玩不要钱。”
我领着他进了门。
巨灵神还在外面吭哧吭哧地砸墙，我直接把他当了空气。
网吧里很安静。我给哪吒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开了机。
他有样学样地坐下，小短腿够不着地，一晃一晃的。
我给他点开了一款游戏，《神仙飞车》。这是系统魔改过的版本，里面的赛道都是天庭实景，比如南天门环路、瑶池十八弯、兜率宫急降坡。
“用这个控制方向，这个是加速。”我指着键盘上的按键，简单教了他一下。
他学得很快，毕竟是神仙。
游戏开始。
他选了一辆最基础的“新手仙车”，外形跟个碰碰车似的。
第一圈，他开得歪歪扭扭，不是撞在南天门的柱子上，就是掉进瑶池里。屏幕上不停地显示“您已落水”、“车辆损坏”。
他有点不耐烦了，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什么破车！还没我的风火轮快！”
我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第二圈，他好像找到点感觉了。他开始尝试在转弯的时候，身体也跟着倾斜，脚下那两个轮子不自觉地跟着动。
嘿，还真有用。
游戏里的那辆碰碰车，过弯的时候居然带出了一丝小小的火花。
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
虽然还是撞了墙，但比之前好多了。
哪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第三圈，他彻底放飞了自我。
他不再用手按键盘，而是直接站了起来，踩在电竞椅上，整个人就像是在驾驭风火轮一样。
屏幕里的那辆新手仙车，简直神了。
它在赛道上飞驰，车屁股后面拖着长长的火焰。过弯的时候，车轮和地面摩擦出刺眼的火花，每一次漂移都像是贴着死亡的边缘跳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