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盘棱角硌在掌心肌肤。火焰顺着酒液爬升,我在焰尖举起那段漆黑的数据。
「陆先生。」我的声音切穿嘈杂,「听听您白月光的天籁?」
许曼姿的脸在投影光里剥落。录音里她正把玩着注射器:「加量,就说病情恶化需要隔离治疗。」通风管道拍摄的视频抖动得厉害,铁锈簌簌落在她雪白衣领上。
陆靳言的指节陷进酒杯茎杆,玻璃裂纹蛛网般攀爬。许曼姿突然抢过话筒,泪珠精准滴在麦克风滤网:「是苏清影逼我!她用暖暖的命威胁我演戏!」
大屏骤变。童年日记页张狂飞舞,钢笔狠狠划破「私生女」三个字,下一页写着:「只要靳言相信孩子有病,陆家就是我的……」
保镖的手钳住我后颈瞬间,匕首已出鞘。寒光折向自己左臂,血珠喷溅在不知谁递来的离婚协议上,墨迹晕开成狰狞的昙花。
「您说底层人的血脏。」我把U盘按进翻卷的皮肉,朝陆靳言笑,「现在敢亲手取么?」
他指尖触到温热血肉时,我扯开衣领。心口纹着的婚戒图案在烛火下突突跳动,比当年他扔进废料桶的那枚更灼人。
暗处银光闪过。
麻醉针扎进颈动脉的刹那,江屿的人踹翻了香槟塔。玻璃爆裂声里,他举着平板电脑划过全场:「需要听听DNA报告吗?关于许小姐和陆老爷子的亲子鉴定。」
我坠进黑暗时,指尖终于触到暖暖衣角缝着的微型存储器。
冰凉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