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睡觉。
第二天，全网炸了。
视频3小时破百万。
张丽丽的公司HR直接打电话给我：
「陈先生，张丽丽已被停职调查，公司不欢迎道德有瑕疵的员工。」
她老公的公司也有人转发视频，
评论区有人扒出他父母是退休教师
「书香门第养出这种儿媳？家风何在！」
最狠的，是同城一个百万粉情感博主，直接开直播连线我：
「家人们！这就是当代‘活菩萨’女婿！」
「12年无怨无悔，换180万零蛋！」
「现在老太太臭在床上，亲女儿买包逍遥！」
「你们说，该不该让他告到底？」
弹幕清一色：
「告！往死里告！」
「支持女婿！这种家庭早该掀桌了！」
「蹲法院直播！我要看小姨子当庭社死！」
我老婆又来了。
这次她没哭，眼睛里有火。
「建国……我和丽丽吵了一架。」她声音沙哑，
「我把录音放给她听了，她骂我吃里扒外」
「妈气得高血压犯了，送医院了。」
我心头一紧：「哪家医院？」
「市二院，但我没钱缴费。」她苦笑，
「丽丽说她也没钱，让我找你。」
我沉默三秒，抓起外套：「走。」
医院里，
丈母娘躺在走廊加床上，脸色灰白，手上打着点滴，旁边堆着尿盆和脏毛巾。
小姨子果然没来。
护士看见我，像看见救星：
「你就是家属？赶紧去缴费！再拖下去伤口感染要截肢！」
我掏出银行卡，刷了3000块押金。
护士小声说：「你真是女婿？」
我没回答。
走到床边，丈母娘睁开眼，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泪：
「建国……妈知道错了……你别走……」
我俯下身，声音很轻，只有她能听见：
「妈，你知道我最恨的不是你偏心。」
「是你把我的善良，当成了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现在，它刷爆了。」
她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我直起身，对我老婆说：
「钱我付了，人我看了。」
「接下来的事，要么法庭见，要么直播见。你选。」
她看着我，第一次没躲闪：「我跟你。」
离开医院前，我做了件事。
我打开手机直播，镜头对准病床上的丈母娘，和旁边狼狈的老婆。
标题：《丈母娘病危，亲女儿失踪，女婿垫付医药费》
直播5分钟，进来3万人。
弹幕疯了：
「卧槽！女婿还管？这男人是圣人吧！」
「小姨子呢？@张丽丽 你妈快死了你人在哪？」
「女婿别垫了！让她女儿卖包付钱！」
「打赏走起！支持硬核女婿！」
我关掉直播，收起手机。
我知道，明天，
张丽丽会被全网人肉。
她老公会提出离婚。
她公司会发公告切割。
而我，会坐在谈判桌——不，是审判席上，等她们跪着认错。
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很凉。
我老婆默默跟在我身后，突然小声说：
「建国，儿子今天问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