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在他们面前，看着妈妈从不信到恐慌，看着爸爸从震惊到彻底崩溃。
妈妈开始用力拍打爸爸，声音变得尖利而疯狂：
“你说话！你告诉我她是骗我的！是骗我的！！林晚星！林晚星你给滚我出来！别装神弄鬼！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
她的叫骂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刺耳又可笑。
爸爸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歇斯底里的母亲。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包容和安抚，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那扇门。
“……在里面……”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苏婉丽说……她……在里面……”
妈妈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她哆哆嗦嗦地打开门，看到的是地上惨白的我和崩溃的小姨。
她终于，不再骂了。
我的灵魂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原来我的死亡能让妈妈有一点害怕、有一点在乎我。
那很值得了。
我久违地露出了笑容。
小姨从我的卧室方向冲了出来，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
她看到爸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罪魁祸首，情绪激动地指着里面：
“姐！姐夫！你们……你们快去看看晚星！”
“喊什么喊！”妈妈粗暴地打断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不敢往卧室方向瞟，
“苏婉丽我告诉你，你别跟着瞎掺和！那死丫头肯定又是搞恶作剧，准备看我们笑话呢！”
她一边说着，抬脚就往我的卧室方向走，要亲自去拆穿我的把戏。
爸爸像丢了魂似的，眼神空洞地跟在她身后。
我的灵魂飘着，先他们一步穿过了墙壁。
卧室门口，我缩成一团的身体，依旧维持着最后挣扎的姿势，静静地躺在那里。
脸色是毫无生气的青灰，嘴唇泛着紫。
小姨跟在他们身后，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姐！是真的！我进来的时候她就……冰凉的……硬了啊……”
妈妈走到了门口。她的脚步在看见地板上那个身影时，猛地顿住了。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有那么几秒钟，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然后她抬起脚，用穿着高跟鞋的脚尖，带着一种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