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那是必要的社会交往！”艾丝坦大手一挥，仿佛在描绘一幅宏伟蓝图，“创始人之间需要交流，需要碰撞！贝洛伯格现在是宇宙创业中心，去那里吃饭，等于半只脚踏进了成功圈子！这钱，花得值！”
银狼深吸一口气，知道在“梦想”和“火花”这种虚无缥缈的领域，她永远辩不过自家师父。她决定祭出杀手锏。投影再次切换，这次是127个文件夹，每个上面都贴着一个项目的logo，从充满科技感到充满……抽象艺术感，不一而足。
“好吧，师父，我们不看支出，我们来看看‘成果’。”银狼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您还记得‘全自动智能行星贴膜’项目吗？就是声称能给任何行星贴上一层膜，实现气候调节、防御陨石、还能随时更换星球皮肤的那个。”
艾丝坦眼睛一亮：“当然记得！很有创意的项目！我给了他们足够给十个类地行星贴膜的预算！怎么样，他们找到第一个试点星球了？”
“他们用那笔钱，给自己在贝洛伯格郊区的仓库贴了一层纯金的膜。”银狼点开一个视频，只见一个在克里珀堡光辉下闪闪发光的……巨型仓库，金色的表面差点闪瞎人的眼睛，“创始人说，这是‘概念验证’，目前该仓库主要功能是举办重金属摇滚派对，分贝数足以震裂附近三公里内的所有窗户。”
艾丝坦张了张嘴，半晌，评价道：“……至少证明了膜的附着力很强。”
银狼不理会，继续点开下一个：“那‘会自我进化的人工智能盆栽’呢？您当时说，这将是每个家庭的下一个成员。”
“对啊！它能学习主人的情绪，自己浇水，自己晒太阳，还能跟人聊天！”
“它现在确实进化了，”银狼调出一段聊天记录，“它最新的一次‘沟通’，是向主人连续十二小时用七种不同语言的诗歌朗诵，阐述‘自由’的真谛，然后趁主人精神崩溃报警的时候，用机械臂打开了窗户，跳楼了——从二楼。目前处于‘怀疑植生’的待机状态。维修账单已经寄到我们这里了。”
艾丝坦皱起眉：“这个……可能需要对AI的伦理边界进行一些调整。追加投资！找最好的机器人心理学家！”
“还有这个，‘基于古代虫群感应技术的超高效物流系统’……”
“停！”艾丝坦终于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她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疲惫”的神情，虽然转瞬即逝。“银狼，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投资就是这样，九十九次的失败，或许只为那一次伟大的成功。我们要有耐心。”
就在这时，艾丝坦那部镶满真正星辰碎钻的定制版通讯器，突然像抽了风一样震动起来，播放起一段激昂的交响乐——这是她为“重点潜力项目”设置的专属铃声。
2 梦想的代价
“你看！”艾丝坦瞬间满血复活，拿起通讯器，脸上绽放出光彩，“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是‘反物质引擎民用化’项目的艾德里安博士！他肯定是来报喜的！”
她清了清嗓子，用能甜出蜜的声音接通：“嗨~亲爱的艾德里安博士！是原型机有突破性进展了吗？我就知道你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