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我有心机?顾司桁你真是眼瞎。”
顾司桁拉起何菀就要走。
“嘶,稚月,我照你的话做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何菀站在原地闷哼一声,挪动不了一步。
顾司桁这才注意到何菀光脚踩在玻璃上,满地血迹。
他瞬间怒了,将何菀打横抱在怀里,眼神狠厉地看向温稚月。
不等温稚月辩解,顾司桁居高临下冷声道。
“温稚月你长本事了,学会欺负别人了。脱掉鞋,光脚从这里走回家!我替你爸妈好好管教你,要是他们还在,肯定不会让你变得如此嚣张跋扈。”
然后他扭头吩咐保镖。
“看着她,让她走回去!”
温稚月浑身颤抖:“凭什么?”
顾司桁眼神冰冷,开口的声音里带着威胁。
“就凭你无顾伤害菀菀,如果你不照做,小让明天的手术延期。”
话音落下,温稚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她看着顾司桁绝情的脸,笑得失神,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慢慢弯下腰,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好,我走。”
顾司桁冷哼一声抱着何菀离开。
温稚月每走一步,脚底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酒吧门口的石子、路边的沙粒,不断硌着她的脚,可比起心里的痛,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她走着,脑海里不断闪过他们的曾经。
她第一次表白,他说:“稚月,你还小。”
第十次,他说:“稚月,我只把你当妹妹宠。”
第五十次,他压抑着眼里的冲动说:“我希望你喜欢我我不是因为依赖。”
直到第九十九次,她还未说话,他就把她拥入怀里,声音哽咽:“稚月,就算你是冲动我也认了!”
他会在她受委屈时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要反抗,不能任人欺负。
他会因为她崴了脚,两个月不去公司只在家里办公,他就是她的腿,走哪抱到哪。
那些爱意,如今都变成了扎在她心上的刀,每走一步,都疼的滴血。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家。
她的脚早已血肉模糊,满是石子和沙粒,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她撑着门框走进屋里,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处理好后,她趴在沙发上平静心情,手机却震动起来,是顾司桁。
她愣了几秒,手指却不受控制的接听。
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暧昧又黏腻的声响。
何菀娇声喘息着:“司桁,我好难受……”
顾司桁压着声音:“被人下药了,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何菀的声音更软了,撒着娇,“不要,去医院会被人看到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温稚月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她清晰地听到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何菀攀上顾司桁脖子发出的轻哼。
“司桁,帮帮我。”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我知道你心里有稚月,我不会和她说的,事后我就离开京市,就当……就当你还了我当年的救命之恩,好不好?”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何菀难捱的哼唧声不断传来。
几秒后,温稚月听到了顾司桁粗重的喘息伴着衣物落地,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