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那俩人是我养的，他们给跑了，我怕祸害别人。”妇女盯着林川说，她手里递出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纸，“你按这个烧水喝，一天就好。”
林川半信半疑，但还是照做了。喝完之后，他脖子上的紫黑手印慢慢消退，虽然还痒了一点，但过夜就完全消失。
第二天，他开车回去检查，却发现昨天撞毁的SUV根本不存在，路边的墩子也没了，一切都像幻觉。林川浑身发冷，意识到自己遇到的，绝不是普通的陌生人。
02
林川第二天回去的路上，心里一直悬着。昨晚的经历像梦一样不真实，但脖子上的紫黑印记还在提醒他，事情绝对是真的。他开着货车，沿着原路缓缓驶过那片林子边，却发现路两旁的草木仿佛在低声窃笑，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像极了人声低语。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色昏暗，林川感觉车子里暖气又开始忽冷忽热。他伸手检查，出风口没问题，但冷风像是从四面八方钻进来，钻进骨子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手下油门一抖，心里暗暗想着：“昨晚那俩人……或许不是人。”
正开着，前方路边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像人站在那里，但风吹动影子时，它的形态完全不自然——头歪得怪，身体像是断了节的木偶般僵硬。林川心里一紧，立刻减速，眯着眼睛仔细看，可当车靠近，影子瞬间消失了，连一丝脚印都没有留下。
林川咽了口唾沫，手心湿得滑腻，脑子里回想起昨晚那冰冷的手。车厢里，暖气又忽然失效，冷风直往脖子里钻，让他背后发凉。他下意识抓住手串，感觉手串在掌心微微发热，就像在警告他——前面有东西。
继续往前开，林川发现路越来越窄，路边杂草密布，像是天然的屏障。突然，一阵刺耳的风声从车后传来，他下意识回头，发现后视镜里有两个黑影在跟着车移动，可距离不远也不近，仿佛随车而行，但车速快，他们的动作却怪异，像漂浮着，而不是走路。
林川紧握方向盘，脑子嗡嗡作响，嘴里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黑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清晰，渐渐能看出形态——身高不一，一个高瘦，一个矮胖，衣服破旧不堪，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死死盯着他。
林川强忍着恐惧，把车开向林子更深处，想着越偏僻越安全——至少没人打扰他，但他心底隐隐有种感觉：越往里开，他越接近昨晚的未知。
林子里风声更大，枝叶摩擦声像尖刀刮过脸庞。车子突然摇晃了一下，好像轮胎踩到什么东西，林川吓得猛踩刹车，货车轰然停下。
他探出头看，地上什么也没有，但从林子深处传来低沉的呼吸声，慢慢靠近。他心跳几乎要冲出胸口，手脚发麻，却又不敢动。
突然，那个高瘦影子出现在车前，只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林川连呼吸都屏住了。那影子没有手脚，身体上下扭曲着，像液体般在月光下闪着淡绿色光。
“师傅……”一个低哑的声音从影子里传出来，林川全身一震，手握方向盘的力道都松了。声音里带着熟悉的口音，却又不对劲——就像昨晚那俩冰冷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