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我故意说：“假离婚？也行。明天就去办吧！”
老陈脸色微变，忙按住我手：“急什么！这事得从长计议。”
杜丽娟也赶紧打圆场：“对对，下午三缺一，老陈，咱得走了！”
他们匆匆离开。我冷笑，偷偷跟了上去。
他们没去棋牌室，拐进了街角的宾馆。
我压下心口的刺痛，冷静地拍照、录像。前台，我亮出手机里的结婚照。
“我是他妻子。麻烦给我一下307房的消费凭证，方便报账。”我语气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前台女孩犹豫了一下，递过了小票。
4
只有一张小票还不够，他俩在酒店战斗一下午，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转身离开，巷子里的穿堂风呼呼灌进我心里，却让我的头脑异常清醒。
我径直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和家庭保险箱。
银行流水、房产证、投资协议……
我快速翻阅着，目光如炬。
很快，几笔近几个月转向一个陌生账户的、金额不菲的转账记录被揪了出来。收款人信息虽隐匿，但转账备注栏里，竟赫然写着“材料费”和“装修款”，我们家最近根本没装修过。
我又调出了行车记录仪的云端数据，筛选出老陈车子的轨迹。
最后，我将宾馆小票、转账记录截图、行车轨迹图，清晰地排版打印出来，带去公证处公证盖章。
当我提着菜，像往常一样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老陈和杜立娟竟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挨得极近，看到我，才像被烫到一样稍稍分开。
“哟，回来啦？”杜立娟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语气自然地好像这是她自己家，“我们刚打完牌，饿坏了，就等着你回来做饭呢。”
老陈也站起身，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油腻：“就是，丽娟说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了。快去吧，我们都饿了。”
我站在玄关，看着这对刚刚偷情完毕、却理直气壮等着我伺候的狗男女，一股荒谬又冰冷的怒意直冲头顶。
我没动，只是慢慢放下手里的菜袋。
“做饭？”我轻声重复，目光从老陈闪烁的眼睛，移到杜立娟那掩饰不住得意的脸上。
“对啊，快点儿吧。”杜立娟催促道，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我缓缓走到客厅中央，从随身包里，拿出了那叠刚刚打印好的、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纸张。
“啪！”
我将那叠纸狠狠摔在玻璃茶几上，声响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饿了自己做。或者，”我盯着他们，一字一顿，“拿这些‘前菜’开开胃？”
老陈狐疑地拿起最上面一张——正是那张家常菜馆隔壁的宾馆小票，时间、房号清晰无比。他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杜立娟探头一看，也瞬间僵住，脸上的红晕褪成惨白。
“够了！”老陈猛地一拍桌子，试图用气势压人，“都是误会！丽娟经济上有困难，我帮一把怎么了？行车记录能说明什么？我是去考察项目！宾馆是见客户！小静，你也是老法律工作者了，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就想定我的罪？我看你是更年期没过完，脑子不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