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坐在旁边，抱着头，老泪纵横。他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我的手：“安子，你可得帮帮小芳啊！她这是着了魔了！”我看着小芳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乖巧懂事，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走上前，想跟小芳说说话，可她一看到我，突然尖叫起来，指着我手里的剪刀：“是你！是你把她放出来的！她要我的命！”我愣住了，她口中的“她”，是谁？难道是那个纸人？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夏薇要的纸人，可能就是为了害小芳！
我赶紧安抚小芳，可她根本听不进去，嘴里一直重复着“替身”、“邪术”这些词。我突然注意到，小芳的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红痕，像被什么东西勒过一样。我心里一紧，这不就是我之前剪纸人时，用来固定纸人头部的那根红线留下的痕迹吗？难道，夏薇已经用我的纸人对小芳下了手？我不敢再往下想。我转头看向老王头，想问他小芳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或事。老王头摇了摇头，说小芳最近一直都在家里，除了上学，很少出门。
我心里越来越乱。如果夏薇真的利用我的纸人害人，那我就是帮凶！我不能坐视不理。我决定去找夏薇问清楚。临走前，我从小芳的院子里捡起一张被她剪碎的纸片，那纸片上，隐约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轮廓，正是夏薇的模样！我握紧那张纸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夏薇，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心里发誓，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我的手艺，成为别人作恶的工具。
04
我冲到夏薇的直播间，她正在直播，对着镜头巧笑嫣然，介绍着各种“开运”小物件。我一把推开门，直播间的摄像头瞬间对准了我。夏薇的笑容僵在脸上，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直播间里弹幕瞬间炸了：“这谁啊？”“好帅的小哥哥！”“薇薇被私生饭骚扰了吗？”我没有理会那些弹幕，径直走到夏薇面前，将手里那张被剪碎的纸片摔在她面前：“夏薇，你到底想干什么？”夏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关掉直播，眼神冰冷地看着我：“陈安，你发什么疯？”
我指着那张纸片，声音有些颤抖：“小芳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用我的纸人，对她下了邪术？”夏薇听了，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笑够了，才止住笑声，眼神轻蔑地看着我：“陈安，你一个剪纸的，也信这些鬼神之说？我不过是买个纸人做直播效果，你真以为它能勾魂夺魄啊？”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心里一阵恶寒。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她明明知道纸人的邪性，却依然利用它来做“直播效果”，还害了小芳！
我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泛白。我真想一拳打在她那张虚伪的脸上，可我不能。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夏薇，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利用我的手艺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绝不会放过你！”夏薇听了，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甜腻得像毒药：“陈安，别这么凶嘛。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义使者吗？你不过是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良心的手艺人罢了。”她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怒火。她说的没错，我为了钱，确实接了她的单子。我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