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鬼手陈”，不是因为我能通灵，而是我剪的纸人，据说能把活人魂魄都勾走。
每到夜里，我总能听到细密的剪刀声，像有人在我耳边慢悠悠地剪着什么，剪得我心口发慌。
最近来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主播，叫夏薇。
她一进门，就指着我铺子里那尊蒙着红布的纸扎人像，笑得花枝乱颤：“老板，这玩意儿能镇宅吗？我最近总觉得家里不干净。”
01
我叫陈安，二十三岁，人称“鬼手陈”，不是因为我能通灵，而是我剪的纸人，据说能把活人魂魄都勾走。这本事，我妈说是我胎里带的，一般人学不来。可最近，我这“鬼手”却出了点岔子。每到夜里，我总能听到细密的剪刀声，像有人在我耳边慢悠悠地剪着什么，剪得我心口发慌。更邪门的是，我家祖传的剪纸铺子，最近来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主播，叫夏薇。她一进门，就指着我铺子里那尊蒙着红布的纸扎人像，笑得花枝乱颤：“老板，这玩意儿能镇宅吗？我最近总觉得家里不干净。”我当时就想把她轰出去，这玩意儿是镇宅的？这是我爷爷当年给一个大户人家剪的“替身”，专门用来引走邪祟的，可这东西邪性得很，一般人根本镇不住。她倒好，还想买回去当摆设。我心里一咯噔，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她给的钱实在太多，多到我无法拒绝。
夏薇是个网络红人，粉丝千万，日常直播内容就是探秘各种“灵异事件”，赚足了眼球。她那双狐狸眼一眨，我这老旧的铺子仿佛都亮堂了几分。她对着手机镜头，嗲声嗲气地问：“宝宝们，你们说这纸人像带回去，会不会把不干净的东西也带回家啊？”弹幕瞬间炸了：“薇薇小心！”“别买，看着就渗人！”“老板，这纸人到底有什么来头，快讲讲！”我看着夏薇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警铃大作。这女人，不简单。我总觉得，她不是来买纸人的，而是来找麻烦的。她那眼神，像极了我小时候在村口看到的那只饿了很久的野猫，盯着猎物，随时准备扑上去。
我压下心头的不安，故作镇定地给她介绍：“这纸人像，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专门用来‘请’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它可不是随便能用的，得有缘人才能驾驭。”我故意把“有缘人”三个字说得很重，想吓退她。谁知夏薇听了，反而眼睛一亮，笑得更甜了：“那老板觉得，我算是有缘人吗？”她这话一出，直播间里又是一阵骚动。我看着她，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我这纸人像，寻常人碰了都要倒霉，她竟然还想驾驭？我正要开口拒绝，夏薇却突然靠近我，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甜腻得让人发晕。她在我耳边低语：“老板，我给你三倍价钱，再帮我剪一个一模一样的，怎么样？”我心头一震，她竟然想让我再剪一个？这纸人像，剪一次耗费心血巨大，而且极易反噬，我从没想过要剪第二个。
可夏薇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她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已经看穿了我所有的犹豫和顾虑。我心里清楚，这女人绝对不只是为了直播效果这么简单。她要的，恐怕是我这“鬼手陈”的本事，或者说，是我剪出来的东西，能帮她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看着那尊被红布蒙着的纸人像，它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贪婪和无知。我，陈安，一个靠剪纸为生的手艺人，竟然被一个网红逼到了这个地步。我深吸一口气，指尖有些颤抖。这单生意，接还是不接？我预感，一旦接了，我的人生，恐怕就要彻底失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