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合上笔记本，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起婚礼那天，沈逾白看着她的眼神，说“你是我的一切”。原来那句话，不是对她说的，是对苏晴说的。她不过是苏晴的影子，是沈逾白用来填补遗憾的工具。
书房的窗户没关，夜风灌进来，吹得桌上的白玫瑰花瓣掉了一片，落在笔记本上，像一滴白色的眼泪。
4 闺蜜的试探
周六上午，林薇约了陈婧在咖啡馆见面。陈婧是她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名记者，性格直爽，说话一针见血。以前林薇有什么事，都喜欢跟她说。
咖啡馆里人不多，陈婧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黑色的牛仔外套，手里拿着一杯冰美式，看到林薇进来，挥了挥手：“薇薇，这里！”
林薇走过去，坐下，服务员过来问她喝什么，她下意识地说：“洋甘菊茶，温的。”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沈逾白让她喝的，不是她喜欢的。
陈婧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开始喝洋甘菊茶了？以前你不是无冰美式不欢吗？”
“沈逾白说……咖啡因对身体不好。”林薇低下头，搅着杯子里的茶。
“沈逾白说，沈逾白说，”陈婧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怎么什么都听他的？上次我约你逛街，你说沈逾白不让你去，说人多容易焦虑；上次我让你帮我改篇稿子，你说沈逾白让你少用电脑，对眼睛不好。薇薇，你这老公，管得也太宽了吧？”
林薇抬起头，看着陈婧，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但她不敢——沈逾白是脑外科医生，社会地位高，人缘好，要是她现在说沈逾白在改造她，别人肯定会以为她疯了，是“情绪不稳”的胡言乱语。而且，她现在没有证据，那个“观察日志”和“晴空”文件夹，都在沈逾白的电脑里，她拿不出来。
“婧婧，”林薇斟酌着开口，“我问你个事，如果你老公……总想让你变成另一个人，怎么办？”
“变成另一个人？”陈婧放下咖啡杯，“什么意思？比如让你穿你不喜欢的衣服，做你不喜欢的事？”
林薇点头：“嗯，他说那样对我好，可我觉得很不舒服，像被……困住了。”
陈婧皱起眉头：“薇薇，你是不是跟沈逾白吵架了？还是他对你不好？”
“他对我很好，”林薇赶紧说，“他每天给我做饭，给我吃药，还帮我安排日程，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我好像不是我自己了，是他手里的一个木偶。”
陈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薇薇，你还记得苏晴吗？”
林薇的心猛地一跳：“苏晴？你怎么知道她？”
“上次我帮你查沈逾白的背景时，看到的。”陈婧压低声音，“你结婚前，不是让我帮你查沈逾白的情史吗？我查到他大学时有个女朋友，叫苏晴，三年前车祸去世了。我当时没告诉你，是觉得都过去了，没必要提。”
林薇的手捏紧了杯子：“你查到苏晴的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陈婧喝了口咖啡，“就是知道她是沈逾白的初恋，两个人感情很好，苏晴是学新闻的，本来想毕业当记者，结果没毕业就出事了。对了，我还查到，苏晴的车祸，有点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