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晚晚,京城知名“无颜女”,额间梅花烙却被传成疤。
榜下抓婿,进士跑得比狗快;比武招亲,擂台冷过太平间。
爹娘一拍脑门:“让你哥扮你!”
于是,我那冤种哥哥顶着我名号,三天惹来太子、将军、首富三朵桃花。
现在他们齐齐上门提亲,而我哥正躲在被窝抖成筛子……这烂摊子怎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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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晚晚,当朝丞相的嫡长女。
我有个秘密——我额间天生一朵朱砂色的梅花烙,据我娘说,我出生时满室异香,这梅花烙殷红如血,衬得我雪玉可爱,接生婆当时就直呼奇哉怪哉,说大小姐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我没体会到,“怪”倒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也不知从何时起,京城里流传开一个说法:丞相府的大小姐林晚晚,貌若无盐,丑得惊天动地,额头上还有一大块丑陋的疤痕,平日根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哎,天地良心!我那明明是朵精致好看的梅花!哪里是疤了!我不过就是及笄礼那天嫌头上首饰太重,懒得打扮,随手戴了顶帷帽,怎么就被传成羞于见人了?
我爹娘心大,觉得谣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
可这智者还没等到,我先等来了我的婚事危机。
眼瞅着我过了十六岁生辰,亲事还没个着落,平日里那些巴结我爹的官员夫人,一提到我家晚晚,就立刻开始夸他家儿子如何顽劣不堪,配不上我家女儿。
我娘终于坐不住了。
她跟我爹一合计,搞了个“榜下抓婿”。
新科进士游街那日,我被精心打扮,额间梅花灼灼,抱着个硕大的绣球,站在了精心搭建的彩楼上。我爹说了,让我看中哪个,就卯足了劲往他头上砸,砸晕了直接拖回府拜堂!
底下的新科进士们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彩,春风得意。
我瞄准了那个最俊俏的探花郎,深吸一口气,用尽平生力气将绣球抛了出去。
然后,我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探花郎抬头一见是我(虽然可能他根本认不出我是谁,但肯定认得这是“无盐女”抛绣球的彩楼),顿时花容失色,尖叫一声:“救…救命!啊不!快躲开!”
他猛地一拉缰绳,马儿受惊,前蹄扬起,差点把他掀下去。
他周围的进士们更是如同见了鬼,纷纷抱头鼠窜。
“夭寿啦!无盐女砸人啦!”
“快跑!被砸中这辈子就完啦!”
“兄台让让!别挡道!我十年寒窗不是用来娶丑女的!”
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方才还风度翩翩的进士老爷们,此刻跑得比城外难民抢粥还快。
我那代表着姻缘的绣球,孤零零地滚到街心,被一条摇着尾巴路过的黄狗好奇地嗅了嗅,然后嫌弃地一爪子扒拉开,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肉骨头,颠颠儿跑了。
我站在彩楼上,风吹过我额前的碎发,和我冰冷的腮帮子。
我娘还不死心,又给我搞了个“比武招亲”。
擂台摆了三天,红绸扎得比我爹纳妾时还喜庆。
我穿着利落的骑射服,勾勒出不算前凸但绝对后翘的身段,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我自己照镜子觉得是“翦水秋瞳”的眼睛,手持长鞭,站在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