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渊抬头看我。
我走到她旁边，指了指她文件右下角的水印："这是去年Q2的旧数据。"
林芊芊耳根发红："……可能拿错了。"
厉沉渊把平板往桌上一丢："继续。"
我翻到下一页，发现图表颜色全变成了荧光粉。
林芊芊抿嘴笑："这样更醒目吧？"
陆子谦在后排清了清嗓子。
我切回原始文件："下次改别人方案前，记得先备份。"
厉沉渊突然站起来："散会。"他经过我时扔下一句："十点，我办公室单独汇报。"
林芊芊跟上去小声说了什么。他皱眉推开消防门，差点撞到端着咖啡的实习生。
咖啡洒了一地，实习生手忙脚乱地掏纸巾。厉沉渊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工位。上午九点四十。
陆子谦递给我一杯咖啡："林芊芊刚去了技术部，说要查服务器操作日志。"
我接过咖啡，发现杯底粘着张便利贴：「监控已备份——技术部老张」。
小李突然从复印机后面冒出来："人事部刚通知，下午两点要开你的述职听证会。"
窗外那只灰雀扑棱棱撞在玻璃上。
陆子谦用指节敲了敲我的显示器："要不要——"
"不用。"我把便利贴揉成团弹进垃圾桶，"让他们查。"
会议室。下午两点整。
林芊芊把投影仪接上笔记本："根据系统记录，苏晚晴擅自修改了——"
厉沉渊抬手打断她："直接放证据。"
大屏幕上弹出一段监控视频：凌晨三点，我的工位电脑亮着。这是上周四的夜班记录。
林芊芊放大时间戳："她在——"
我举起手机："那晚我在医院陪床，有急诊挂号单。"
屏幕同步弹出电子病历。
林芊芊的指甲在桌面上刮出刺啦声。
厉沉渊转着钢笔："继续。"
"还有这个！"她调出一份代码对比图，"原始流程和修改版——"
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陆子谦拎着硬盘进来："抱歉迟到了。"
他弯腰插线时小声说："老张给的完整日志。"
大屏幕闪了闪，弹出新的操作记录：所有代码修改都带着林芊芊的电子签名。
空调出风口飘下来一张粉色便利贴。
厉沉渊捡起来看了看："这是？"
林芊芊猛地站起来："不可能！这些文件明明——"
"明明被你删了？"我点开云备份，"巧了，我习惯双备份。"
玻璃窗又被灰雀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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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隐藏身份震惊全场
走廊。下午三点二十。
陆子谦边走边啃能量棒："董事会刚发了通知，要彻查系统入侵事件。"
小李从消防通道钻出来："林芊芊被她爸叫走了，听说在摔东西——"
我的手机震了震。未知号码：「历练期结束。明早九点，顶楼会议室。」
拐角处的消防门突然弹开，厉沉渊的助理差点撞翻我的咖啡。
"苏小姐。"他扶了扶眼镜，"厉总让您现在去顶楼。"
陆子谦把能量棒包装纸捏成团："需要见证人吗？"
助理摇头："只叫了她。"
灰雀在走廊吊灯上拉了一泡屎。
顶楼会议室。上午九点零七分。
厉沉渊站在落地窗前，衬衫第三颗扣子还是歪的。
"坐。"他没回头。
我拉开椅子，发现桌上有份文件——亚太区项目最终版，署名处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