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能力为你撑起一方天地。
——
江家的庆功宴，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沈雾清也来了。
他站在宴会厅中央，被一群商界巨擘簇拥着，像一颗自带引力的行星。他游刃有余地与人碰杯，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淡漠疏离。
而我，则围着长长的甜品台打转，叉子在一块块精致的慕斯蛋糕间犹豫不决。
我们像身处两个世界，被一条无形的银河隔开。
忽然，一个侍者端着托盘匆匆走过，不知被谁绊了一下，身体猛地朝我撞来。
我躲闪不及，托盘上的奶油蛋糕整个翻在我价值不菲的香槟色礼服上。
一片狼藉。
周围响起一阵小小的惊呼。
我还没来得及发作，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沈雾清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他自然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恰好遮住了那片污渍。
“江小姐，没事吧？”
他声音低沉，带着公式化的关切。
周围人立刻投来赞许和艳羡的目光，夸赞着沈总的风度。
“死装。”我拍开他按在肩上的手，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低头耳语。
“三楼，302休息室。”
“我想你也不希望你哥哥知道，他的第一名，是怎么来的。”
沈雾清的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的拐角。
我站在原地，披着他的西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变态！伪君子！
我知道江序的自尊心有多强，更知道他把我看得多重。
如果让他知道我为了他，和沈雾清做了这种交易……后果我不敢想。
骂归骂，
我还是看准一个无人注意的间隙，提着裙摆，快步走向电梯。
我倒要看看，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
我推开302的门，沈雾清正站在落地窗前，身影被月光勾勒得有些不真实。
他没回头，开门见山。
“庆功宴结束，交易该兑现了。”
我抱着手臂冷笑：
“什么交易？我哥凭自己的本事拿回第一，跟你有什么关系。”
耍赖嘛，谁不会。
他终于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他走过来，将平板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这次行业排名的详细数据分析，分了好几个维度：市场增长、客户满意度、技术创新、资本回报率……
在每一项上，江序的分数都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比如0.1分，压过沈雾清。
“江小姐在自家公司，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指着技术创新那一栏，“这项指数，我只会比江序高0.1分吗？”
我的呼吸一滞。
技术创新，向来是沈雾清碾压全场的绝对领域。
这次的分数，低得可笑。
他精准削掉了自己的分数，不多不少，刚好让我哥踩着他的头上位。
我败下阵来，心底却升起一股更强的不甘。
我不能只为这一次的“施舍”买单。
“好。”我迎上他的目光，重新掌握主动，“但我要你保证，从今以后，每一次的榜单，我哥都必须是第一。”
他先是一愣，镜片后漾开兴味。
“可以。”
他答应得太快，快得让我不安。
下一秒，他向前一步，滚烫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