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开学前，我网恋了。
对象是同校的学长。
长的帅，性格还好，他并不知道我和他在一个学校。
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道，这个惊喜最后变成了惊吓。
1
八月的最后一周，南方城市的暑气还未有半分消退的意思。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微信头像，指尖在键盘上徘徊许久，最终还是删掉了已经打好的。
“你怎么了？”。
换成了简单的三个字：“在学校？”
这是我与程朗“网恋”的第三十二天。
我们在大学表白墙的匿名帖下意外相识，从评论区的互怼到私聊的默契，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之后的日子，我们几乎填满了彼此所有的空闲时间，从清晨的“早安”到深夜的“晚安”，从喜欢的电影到害怕的期末考，无话不谈。
除了一件事——他始终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程朗早就到了学校，作为大我两届的学长。
而我这个准大一新生，原本还有一周才开学，却因为察觉到他这几天语气中的异常低落，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提前去学校，给他一个惊喜。
“女友成学妹，怎么不算惊喜呢？”我对着镜子练习这句话，想象着他见到我时的表情。
手机震动，程朗的回复来了：“嗯，在和三两个朋友吃饭，有点无聊。”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要是现在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的心跳快了几拍，迅速回复：“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你终于愿意发照片了？”他秒回。
“比照片更真实。”我含糊其辞，没有透露自己已经站在他们学校南门的事实。
根据程朗之前无意中提到的地点，我很快找到了那家名为“校友居”的餐厅。
透过玻璃窗，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与微信头像有七八分相似，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两个男生。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推门而入，却突然听到一阵笑声，接着是程朗清晰可辨的声音：
“得了吧，就那个连照片都不敢发的女生？我也就是无聊陪她玩玩。”
我的手僵在了门把上。
“谁知道是不是照骗，现在的女人精着呢，万一对面是个丑八怪吗，那我岂不是亏死了。”
程朗继续说，语气里的轻蔑让我浑身发冷。
“等我知道她长什么样，要是不符合我的审美，我立马消失。”
“万一是个美女呢？”他朋友起哄。
“那也得先看看货色啊。”程朗笑道。
“不过说实话，这种网上勾搭的，我也没抱什么期望，就当打发时间了。”
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餐厅门口的霓虹灯牌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红光。
我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背靠着粗糙的树干，手心冰凉。
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翻滚。
他熬夜陪我聊天的夜晚，他记得我生理期提醒我不要喝冰的温柔，他发来的那些看似真诚的语音消息...
全都是假的吗？
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程朗的号码。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他拿起手机，对朋友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调整了一下语气，接通电话。
“喂？”他的声音立刻切换成了我熟悉的那种温柔语调，“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