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群原始人显然不吃这套,他们缓缓逼近,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萧俨能闻到他们身上浓重的腥膻味,看到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野性。
他死定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在昏暗的林间,“咔哒”一声脆响,一簇小小的、明亮的橙色火苗凭空跳跃而出。
包围圈瞬间静止了。
所有的原始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簇在萧俨指尖舞动的火焰。他们的眼神从警惕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化为了敬畏,最后,是毫不掩饰的狂热和崇拜。
领头的男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五体投地。
紧接着,他身后的男男女女,全都跪了下来,向着这个能凭空“召唤”火焰的神秘来客,献上了他们最原始、也最真诚的敬意。
萧俨看着指尖的火苗,又看了看跪倒一片的原始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穿越了。
而且,在这个近乎原始的异界,他这个42岁的中年屌丝,似乎成了一位“神”。
2.
这支部落,自称为“山岩”。
他们住在离森林不远的一处巨大岩洞里,洞穴潮湿阴暗,充满了排泄物和腐肉的恶臭。部落里大约有百来号人,老人和孩子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菜色,显然长期营养不良。
萧俨被“请”进了岩洞最深处,也是最干燥的地方。那个领头的男人,名叫“石”,是部落的首领。他让妻子“木”给萧俨送来了“最珍贵”的食物——一块血淋淋的生肉。
看着那块还在滴血、甚至能看到筋膜在抽动的肉,萧俨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恶心,摆了摆手。然后,他指了指外面的篝火,又指了指那块肉,做了一个烧烤的动作。
石和木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这位“火神”的意思。
萧俨叹了口气,知道沟通是最大的障碍。他拿过那块肉,用一根树枝串起来,走到篝火边,亲自烤了起来。
当肉被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弥漫开来时,整个山洞都安静了。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那股从未闻过的霸道香味。
萧俨把烤好的肉递给石。
石犹豫地接过来,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瞪圆了!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爆炸性的美味。熟食的焦香和肉质的鲜美,彻底颠覆了他对食物的认知。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萧俨。
就这样,靠着一手“烧烤绝活”,萧俨初步奠定了自己在部落里的地位。他被尊称为“火”,意思是带来火焰和光明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萧俨开始仔细观察这个世界。这里物产极其丰富,但山岩部落的生存方式却极为原始。他们喝生水,吃生肉,生病了只能靠身体硬扛,婴儿的夭折率高得吓人。
“不行,必须改变。”萧俨看着一个因为腹泻而奄奄一息的孩子,心中某个地方被触动了。在原来的世界,他是个失败者,但在这里,他脑子里的那些现代知识,是能救命的。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解决饮水问题。他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用他车里找到的锅,一锅一锅地烧开水,然后储存在所有能找到的容器里,并严令所有人,尤其是孩子,必须喝烧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