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西装，锃亮的皮鞋——是董事长早上来时穿的那双意大利手工定制款，非常昂贵。
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我扶着隔断板，才没让自己软下去。
死了？
董事长……跳楼了？
那个昨天还在全员大会上，意气风发宣布新一轮融资计划，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的男人？
办公室里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加压抑、却更加疯狂的窃窃私语。
每个人都在说话，每个人都不敢大声。
我猛地抬头，视线穿过玻璃隔断，死死钉在那个角落的工位上。
陈默。
他坐在那里，微微低着头，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侧脸看上去甚至有些稚嫩的专注。
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一片死寂。
我听不到他任何心声。
只有那种熟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深海般的虚无。
他内心那片冰冷的死水，甚至没有因为外面的骚动和群里疯狂刷屏的消息，泛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正常实习生，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如此平静？！
胃里翻搅得更厉害了。
昨晚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却一阵阵干呕的冲动往上顶。
清风计划……完美不在场证明……董事长……
碎片在我脑子里疯狂碰撞，发出尖锐的鸣响，拼凑出一个让我浑身冰凉的恐怖图案。
「薇薇？你没事吧？脸白得吓人。」王姐凑过来，压低声音，眼里闪烁着恐惧和同样压不住的八卦兴奋。
我猛地回过神，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刺痛让我勉强维持住镇定。
「没…没事，」我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就是…太突然了。」
「谁说不是呢！」王姐咂咂嘴，眼神往总监办公室瞟，「这下真要变天了…哎，苏总监刚才冲出去的时候，脸色才叫难看呢，摇摇晃晃的…」
苏晴！
我心脏又是一抽。
她知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
恐慌像藤蔓一样勒紧我的喉咙。
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我需要思考，我需要……我需要确认周珩现在
